往这人血肉模糊的胸口上洒。

    成群的蚊蝇嗡嗡围绕着他的伤口，那人的头脸隐在黑暗中，只听得到伤药洒上去时隐忍的闷哼，听声音比他大不了几岁。

    “你，你还好吗，别死啊——”

    宣和忍着害怕推了推那人，就听得那少年开口，嗓音喑哑，透着一股沉沉暮气：“死了……挺好……”

    我悚然一惊，先帝那张勃然大怒的脸在我脑海中反复闪现，几乎是直觉驱使，我跑到勤政殿去告密了。

    一听是宣和的事，先帝终于肯纡尊降贵瞧上我一眼。

    “做得很好。”他如此这般夸奖我，令我欣喜若狂。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不得而知，第二日跟着宣和再偷偷跑出去时人已经不在石洞里了，为此宣和郁郁寡欢了好几天，我无论怎么挖空心思都哄不出她的笑容了。

    我很苦恼。

    就这样过了几天，先帝避开宣和，突然派人单独传唤了我。

    我忐忑地跪在勤政殿冰凉的地砖上，先帝当着我的面拧转了墙壁的机关，露出里面的暗室。

    一个血迹斑斑的铁笼出现在我面前。

    那一瞬的冲击我不知该用什么词语形容。

    笼子里枷锁着一个容貌昳丽的少年，他闭着眼，嘴唇干得破口流血，脖颈上套着一个铁环，指头粗的铁钩穿过他单薄的肩骨，留下一个个结痂的血洞，笼子只有半人高不到，逼仄狭窄，他只能保持弯腰低头的姿势，蜷缩着窝在角落里，脚边放着一个破了口的饭碗，里面盛着的流食一点未动。

    先帝扯了一把铁锁，少年闷哼一声，结痂的伤口破裂，重新涌出汩汩鲜血。

    我慌忙低下头，心跳如擂鼓。

    是他，我听出来了，那个躺在石洞里的少年。

    暗室门重新关上，先帝的脚步一步一步靠近，靴子踩在地砖上的声音宛如击打在他心脏上，我攥着快要喘不过气来的胸口，直到那双靴子出现在自己眼皮底下。

    先帝的声音轻轻响起，醇厚而柔和，是他在宣和面前惯有的慈祥语气。

    “孩子，知道那是谁么？”

    我疯狂摇头，这一刻只想逃离这座压抑至极的宫殿。如果可以，我宁愿自己从未来告过密。

    可笑，我怎么会觉得自己能玩弄一个帝王的心思呢。

    先帝沉沉的声音响在头顶：“不听话的狗可是会被关起来惩罚的。”

    只一瞬，我便将头在地上磕得砰砰响：“奴才听话，奴才听话，求皇上饶奴才一命，求皇上——”

    先帝拍了拍手。

    随着清脆的掌声落地，阴影中被押上来一个人。

    阿娘被五花大绑，麻布堵嘴，押跪在地，在看到同样

    第145节(2/2),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