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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2/2)

作品:《圣夜

沖繩縣可沒有電車。”

    我呵呵笑著回答。阿縞露出有點不好意思的表情,小聲嘀咕:“只是沒想起来而已。”話雖這麼说,我第一次到那霸机場的時候,也曾問樺山“車站在哪裡”,被取笑了。

    我們乘坐的飛机準時起飛了。坐在窗邊的阿縞專注地望著漸漸遠去的島嶼輪廓,以及像果凍一樣隨深度變化而改變顏色的美麗大海,驀地说了一句:

    “真是個樂園啊。”

    飛机盤旋著越飛越高。

    我們下次將在1月中旬再来拜訪這座美麗的島。阿縞说會和我在那霸一直待到新年,還沒有考慮再往後的計劃。他笑著说,慢慢安排吧。

    “阿縞……”

    “嗯?”

    阿縞轉向我。

    我最想共赴樂園的人。

    “……謝謝你。”

    我幾乎被飛机的噪音蓋過的話語似乎完整地送到了阿縞耳邊,他眼角的紋路加深,露出微笑。

    謝謝你,願意尋找我。

    謝謝你,一路来到這裡。

    不好,眼淚要出来了。淚腺變得脆弱,也是因為年紀大了嗎。

    “好啦好啦,都成大叔了,怎麼連哭起来還都那麼可愛?”

    阿縞取笑著我,實際上也在害羞,臉上有點發紅。

    “別哭啦別哭啦,等了二十年,這可是我們兩個第一次一起過的聖誕節哦。”

    “笨蛋,我才沒哭。”

    说起来,明天就是平安夜了。

    “啊……我说雨智,沖繩也過聖誕節嗎?”

    看阿縞一臉嚴肅地問奇怪的問題,我紅著眼睛笑出了聲。

    “當然。還有蛋糕賣呢。”

    “別笑那麼歡啦,我只是想問問。”

    阿縞像個孩子似的撅起嘴。這樣一来,就是十七歲時的那張臉了。

    沖繩又不是國外,過聖誕節的習慣和其他縣沒什麼區別。吃蛋糕,向戀人還有家人贈送禮物,過宗教色彩不重的聖誕節。

    “可是阿縞,這裡的蛋糕上裝飾的不是草莓,是菠蘿哦。”

    “行啦,別唬我。”

    沒被我輕易騙倒的阿縞輕輕瞪了我一眼。

    忽然發現,阿縞的左臉上多了塊小小的淺色印住。唇邊的細紋也是十七歲的阿縞所沒有的。它們象徵著飛逝的歲月,令我心醉不已。

    我們很快會老去,總有一天,迎来最後時刻。

    但願那時能陪在阿縞身邊——我不停地這樣祈禱。

    樂園漸漸遠去。

    我明白,酷暑中的離島並不那麼好過。而沖繩縣在政 治上也是一片棘手的土地。

    即便如此,這裡仍然是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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