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过段时间你去寻一队手脚麻利的匠人,在正房两侧加两座耳房,这样我们俩各自又多了一间房,怎么都够了。”

    “好嘞,爷放心,我一定办妥。”

    歇足了五日,齐云野才回去当值,自入南书房后就无暇多说话,直到了午膳时,胤礽才得了空,特意屏退伺候的人,赏了齐云野饭菜。

    “病可好全了?”胤礽问。

    齐云野回话:“自然是好了才敢来伺候主子的。”

    “那日郑奉回来说你昏睡不醒,急得我都要出宫亲自去看了。”

    胤礽说,“后来太医来回话,我真是……真是又气又难过。”

    齐云野忙道:“奴才万死,让主子担心了。”

    “别说那字!”

    胤礽连忙拦道,“你不会死,也别说这种话。那时我只是听下人们说图黑待你不好,但没想到他连药都不曾给你用。

    还有那姓傅的,他对我那么尽心尽力,怎的就能放任你高烧昏厥而不理?!

    你还不让说,若不是张起麟被郑奉连哄带吓地说了出来,怕是再没有人替你说话了。”

    齐云野放了筷,耐心劝道:“主子别急。这事都已经过去了,奴才没事,主子您也康健,便不必说了。

    傅为格没做错什么,他本就是被召进宫来替主子您诊治的,您病好了,他的任务完成,这无可厚非。”

    “可你……”胤礽重重叹了口气,“太医都同我说了,你是伤了底子,得好好调理。你可有相熟的大夫照看你?”

    “有,主子放心,那大夫也说奴才这是底子不好,所以给开了好些温补的药。”

    “那你一定要好好吃药,在宫里若是有不舒服的就说,让当值的太医给你看。”

    “主子放心,奴才一定在意自己的身子。”

    胤礽伸手拽了拽齐云野的腰带,齐云野会意,站起来靠近了胤礽。

    胤礽把头埋在齐云野的腰间,用力地吸了口气,闷声说道:“身上都有药味了。”

    “主子别担心,奴才真的没事。”

    “叫我一声。”胤礽喃喃道。

    齐云野暗暗叹气:“保成乖,我真的没事。”

    “嗯。”胤礽用力地勒了下齐云野的腰。

    康熙十九年冬,京城痘症频发,宫中各处严防死守,然仍有不少宫女太监因染痘而离宫休养。

    十二月十八,康熙在御门听政时传达谕令:“武昌府通判傅为格善为小儿种痘,曩皇太子喜事,令诊视疗治,获奏痊愈。今宫中小阿格等欲种痘,已令往取。”

    旨意不久之后就传入南书房,齐云野并不在意,倒是张起麟在晚间仍耿耿于怀,趁着无人时对齐云野抱怨了两句。

    齐云野放下书卷,捏了捏眉间,道:“我都不烦,你烦什么?”

    “奴才就是觉得烦。”张起麟愤愤道。

    齐云野笑笑:“若没有那一次的事,我怎么会得了太子信任?又怎么会有如今这般生活?那时我就同你说过,福祸总是相依,不要只看眼下。”

    “少爷当真不在意?”张起麟眨了眨眼。

    “我当真不在意。而且他这次入宫是为其他阿哥公主种痘,与太子无关,那自然更是与我无关。我见不见得到他都不一定,便是见到了,我又为什么要在意?”

    齐云野道,“是他对我不好,如今见我这样身康体健,又得了太子青眼,该是他心里忐忑才对。他那日险些害我性命,若我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你猜我会待他如何?”

    张起麟偏着头想了想,说:“倒也是这个理!”

    “所以啊,只要不做亏心事,自然就心底坦荡了。”齐云野说。

    “奴才明白了!还是少爷想得清楚!”

    年关已至,诸事繁杂,这等小事早就被抛到脑后。

    康熙二十年正月底,傅为格应召入宫,与瑚图里在御道上相遇。

    傅为格站定脚步,却不曾开口打声招呼,齐云野便只当没看见他,二人擦肩而过,当年之事就此烟消云散。

    这几日宫中忙着为小主子们的种痘事宜做准备,这忙碌不曾扰着东宫,齐云野这里自然也是安静的。

    自从知道自己身体底子不好之后,齐云野就想办法增强抵抗力,除了喝那些进补的汤药以外,最好的方式自然是锻炼身体了。

    但此时讲究礼仪规矩,走得快了都是要让人说声“无礼”的,更莫说跑步这等事了,所以最终齐云野选择了练五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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