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一齐纵身跃入爱的长渊。

    谁也逃不掉了,谁也别想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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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疯狂之吻的终结是顾父顾母的闯入。

    病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脚踏进来的人只来得及吐出个“怀章——”就惊骇地僵在了原地,池鸦一惊,余光瞥见门口哗啦啦涌进来好几个人,霎时间心脏差点没从喉口蹦出来,赶紧推开了顾怀章一翻身——但他忘记了病房的床有多窄,一下就猝不及防地从床上滚落到地上去了。

    “鸦鸦——!”顾怀章下意识去捞他,却忘了自己这条胳膊还打着石膏,骨头上剧烈一痛,他脸色骤然发白,一下抿紧了嘴唇。

    池鸦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自己衣衫凌乱头发乱糟糟得多狼狈,赶紧去看顾怀章的手,慌慌张张地:“你、你怎么样!疼不疼!”

    “还好。”顾怀章额角沁出一点冷汗,很不悦地皱起眉,锐冷视线射向门口呆住的几人,“知不知道要敲门?”

    手里拿着瓶药水的医生半晌才记起要合上因为过于震惊而张大的嘴巴,赶紧讪讪地赔笑:“对、对不起顾总!那什么、该换药了……”

    他身后的顾应文和顾太太已经不知道要做出什么表情了。

    刚房门推开的一瞬间,他们看见的那个按着人狠亲的男人…..…是他们的儿子?是他们那一直以来最冷漠无情、禁欲端方的大儿子??

    顾怀章的视线从他们身上冷冷扫过,抬手握住池鸦的手拉到自己跟前来,不紧不慢地给他整好了衣裳,才朝医生伸出手,淡淡道:“换药吧。”

    刚刚确实是把针拽掉了,此刻手背上赫然一片殷红血迹,池鸦一眼瞥见,愣了愣,一下所有羞窘都忘了,一把抓起他的手,满脸的心疼懊悔,垂着眼睛紧抿着唇,伸手拿过医用棉布给他擦。

    顾怀章语气明显温柔起来,低低道:“不碍事的。”

    池鸦瞪了他一眼:“你不要、说话!”

    顾怀章顿了顿,就老老实实地闭嘴了。

    房间里一时安静得有点吓人。

    池鸦却完全没注意,或者说习惯了顾怀章身边的人对男人都战战兢兢。他小心翼翼地捧着顾怀章的手给他擦干净,盯着医生给顾怀章重新扎针,细细长长的针扎进去的时候他眉头紧皱,甚至小小声地嘶了一声。

    顾怀章忍不住翘了下唇角,又很快忍住了,没叫池鸦看见。

    顾应文和妻子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里复杂的神情。

    太震惊,太意外了….…不说别的,就大儿子这样温和柔软的眼神和这样细微但愉悦的笑,他们做父母的有多久没看到了?

    顾太太审视的目光落在顾怀章身边的小青年身上,看清楚他眼里毫不作伪的担忧和焦虑,心中就微微一动。

    她看了眼丈夫,忽然开始有点怀疑,因为小儿子的哭诉就跑回国来打算训斥大儿子的举动,真的是正确的么?

    顾应文握了下她的手,轻咳了一声,道:“怀章,不介绍下么?”

    池鸦闻声回头,才迟钝地想起来病房里还有这么两个人在。

    他不认识面前这对夫妻模样的中年男女,只是隐隐觉得眼熟。

    是在哪里见过么……?

    一只大手牵上来,轻轻握住他的手,顾怀章微微沙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鸦鸦,这是我父母。”

    随即他看向顾应文和顾太太:“这是池鸦,我的爱人。”

    池鸦:“???”

    池鸦:“!!!”

    你再说一遍这谁???

    他一下瞪大了眼睛,看看面前的中年夫妻,又咻的扭头去看顾怀章,猫眼睁得圆溜溜,充满了不敢置信。

    顾怀章眼底闪过笑意,咳了一声,道:“嗯。叫爸妈。”

    池鸦:“??”

    “现在就改囗,早了些吧。”顾应文皱起眉,语气有点沉,“你跟这个……,我跟你妈还不一定会认。"

    池鸦有点愣住,顾怀章攥了攥他的手,语气也跟着冷淡下来:“随便。“

    他抬起眼皮看向自己的父母,淡淡道:“你们会不会认,是你们的事,但请记住,池鸦跟老二没有半分钱关系,他是我的爱人一一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池鸦抿抿唇,鼓起勇气抬起眼,不闪不避地看向面前两人。

    他想起来了,他的确是见过的—一就在二十年前那条新闻的照片里。

    顾应文和顾太太看起来还很年轻,皮肤都很白,顾应文戴着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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