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城进出,再加上秦楼楚地多有秘药控制伶人,逃亡路上春怜身上毒素发作,晏鹤洲只得停下脚步,花了三钱银子租下一间两进的宅院安顿下来为他治疗。

    晏鹤洲花了好大心思才将春怜口中的“官人”与 “奴”之类的称呼纠正过来,两人渐通心意,恰逢晏家传信来说老夫人身体不好,晏鹤洲折上信笺,问春怜是否愿意与他回京。

    春怜拒绝了,他深谙世家对此事不齿,自己出现会扰了老夫人兴致,便说在家中等你回来。

    晏二公子独自策马回京,原来是老夫人为他相看了世家女。晏鹤洲当即拒绝,言明自己已有心仪之人,老夫人便问道是哪家的姑娘,他含糊说是在扬州遇见的,老夫人想着扬州哪个世家中有适龄的女子,晏鹤洲说他并不是世家子。

    老夫人还欲再问被他脚底抹油溜了,光风霁月的公子第一次发现相爱没有想象中简单。恰逢年关陆虎上京拜官门,不经意间得知晏鹤洲竟是晏家二公子,陆虎大喜过望,当即将消息禀告给庇护自己的官家。幸运的是此家欠过晏家一个人情,便也未曾宣扬,只将此事告知晏家作罢。

    晏家家主震怒,当即便把骑马出京的晏鹤洲扣下家法伺候。而晏鹤洲也硬气从未低头,被封在自己院中与外界隔绝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发生好多事,京城东头的馄饨摊主从刘老子换成刘小子,刘小子又生了刘小小子,而陆虎舒舒服服地回到扬州,因着晏家的态度而肆无忌惮地搜城找到春怜的住处。吃了闭门羹的陆虎恶狠狠地啐了一口,说你那相好娶的是世家小姐,你算是什么东西,被酒色浸染浑浊的眼珠转动,再此看向小院的目光狠毒阴邪。

    这一夜风呼啸地令人恐惧,次日有人在河边发现一具男尸,附近人都认得这张脸,美人平日里温温柔柔地笑着,遇到可怜人还会从荷包里掏几文钱,美人的相公也是好人,治病救人分文不取。有不忍心的上前给尸体披了件罩衣,凑近看脸上身上竟没一块好肉。

    受过恩惠的街坊击了鸣冤鼓,可这件事以春怜的奴籍为由轻轻揭过。陆虎仅消停了两日未出现在人前,再次上街时大大咧咧露着脑袋上被锐器砸伤的疤。他发现街边有小娘子恨恨地看着他,陆虎哈哈大笑,凶恶的目光扫过小娘子,毫不避讳地大声谈论那夜春怜的滋味。

    等晏鹤洲终于从看管下逃出京城,他跑坏了三匹马连夜赶回扬州,等待他的却是没了人气破败庭院。他连马儿都顾不得栓,卧房激烈的挣扎痕迹令人心惊,满墙满地干涸发黑的血迹看得人头晕目眩。

    “晏公子,”怯怯的姑娘站在小院门口,一张口便流出两行清泪:“您终于回来了。”

    晏鹤洲疯了。

    他提着剑冲进陆虎府中砍下他的脑袋,晏鹤洲一家一家找过去,将陆虎全部狗腿杀光,公子一身白衣浸满鲜血,翩若惊鸿,将那勾结的州官之首挂于鸣冤鼓上。

    他扔掉沾满恶臭鲜血的剑一路上京,在消息传到京城前从族谱剃出自己的名字,对外就说晏二公子病逝,晏鹤洲在祠堂外跪了三天三夜,起身时已经感觉不到双腿的存在。他回到扬州做了一名赤脚医生,无论晏大公子怎样相劝,都固执地守着那座半山小院。

    晏大公子还是心疼弟弟,晏父去世后由他接任家主,力排众议将晏鹤洲的名字重新添回族谱上。晏大公子还用晏鹤洲的名字为他的第一个孩子取名,他无数次想让晏鹤洲回京,但都被晏鹤洲以沉默拒绝。

    直至晏秋临出生,先天不足的婴儿哭声比猫崽儿还要弱,晏家遍求名医无效,就连宫中御医也只能摸着胡子叹气。一封书信前来,晏鹤洲这才启程回到阔别许久的京城。

    晏大已经近四十年没见到弟弟了,只能看着他斑白的头发说不出话。晏鹤洲隐去姓名在自小长大的家中做了府医,曾经名动江湖惊才绝艳的晏二公子如今两鬓斑白,一双执笔问医的手枯槁如树皮。

    “你后悔吗?”晏大曾经问他。

    “人生悔恨之事何其多,”

    年迈的身体已经不足及支持他跨上骏马,晏鹤洲坐着缓慢的马车离开瀚海国,他将背了大半辈子的医箱沉进河底,袖中只留下一张扬州小院的旧地契。

    “我却从未后悔见过春山。”

    快把自己写哭了TAT

    第173章 世界二番外 禁止怀疑小狗的爱

    自从黎恨风从阴暗小说家变成狂卷事业批后,本人自我感觉颇为良好。他甚至还能在工作间隙登上手机另一个社交账号进行数据反黑一条龙,只是苦了剧组和圆滚滚的李导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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