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节(1/2)
作品:《[柯南]酒厂boss在追漫画+番外》
更换了中间的表达形式。
无论如何,在他设计的终点,留下的其实是一封信,一封他写给自己的、告知了真相的信。
第二次遇到黑泽阵,唐沢裕已经拿到了那封信。
这意味着虚幻的假面终结了,温馨的幻象破碎,留下一地破碎且虚无的真实。他就要守着这个结果十几年,在下一次自己死前编织下一个谜。
什么都没有说,但其实唐沢裕想到了死。
自然的、因疾病、病痛而死只会失忆,那如果是非正常死亡呢?
——如果是他杀呢?
他知道,那么漫长的时间里,自己不可能没有试过。但死灰复燃的侥幸让他始终妄图于挑战这个结果,如果真的有人是为了杀他而来,那他是不是能真的有成功的机会?
在那个动荡的林皮火车上,窄窄的窗框外流过风景。铁皮只有薄薄一层。他能听见隔着车壁的空气流动,自由自在如林间的鸟。小孩站在他眼前,狼狈,肮脏,却带有一种活泼的警惕,唐沢裕没忍住笑了,他问:“会做饭吗?”
对面的人点点头。唐沢裕又问:“会不会洗碗?”
——而他足够聪明,两个问题就已经捕捉到话外之音,他说:“我都可以学。”
唐沢裕其实不在乎这个,他不是特别勤奋,也不是特别懒。穿脏的衣服能自己洗,用过的碗碟第二天取出来也能光洁如新,他要的其实只是一个能将他留在身边的借口。
留下来。
杀了他。
他在睡梦中如期体察到那种杀意,如同出鞘的冷铁擦过颈侧。一道视线默不作声地注视着他,在他身后,如同森林中伺机而发的狼。
唐沢裕假装沉在睡梦里,让呼吸渐渐地更加平缓——他看起来真的只是睡着了,没有半分动作;而那只手明明已经悬停在脖颈上方,漫长的两分钟后,却又默不作声地收了回去。
37.
在黑泽阵不知道的地方,他杀了他很多次,又让他活了很多次。他不知道在很多年以后,这些同样也发生在唐沢裕身上。
宛如命运的暗喻。
而在那个时候,无声的拉锯演变成一场战争,只是对决的双方都不清楚对手存在。
黑泽阵开始犹豫于杀不杀,而唐沢裕已经意识到,他必须得走。
他的身边本就是不该留任何人的。
他当然知道这样反反复复的只会是一次次消耗,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所有熟知他的人。一个人全部忘记了,那他还是原来的他吗?所有的回忆只有另一个人记得,有谁受得了这样长久的折磨呢?
这才是孤独,真正的孤独,他可以身陷其中,因为他本就如此,这是世界驾临在他头上的命。可除他之外,不该有任何另一个人再这样了;无论将谁推入这一境地,无疑都是场不折不扣的酷刑。
他结束工作,扫除痕迹,将手头的一切任务移交出去。同样的事情他已经做过很多次。等他离开后不久,这里就将不存在他这个人,他的痕迹会慢慢淡去,直到最后一个知晓他名字的人彻底埋葬在历史里,唐沢裕一向有这个耐心。
当然,他还没忘记留下零星线索——等他再一次失忆时,回来这里调查绝对是拖延时间的不二利器。
准备完成的那一天,他对黑泽阵说:我要走了。
那是刚下过一场暴雨,空气里弥散着清朗的水汽。遥远的夜幕上,无数烟火正盛放开来。
只是一系列的变故拖住了他的手脚。至少在已知的经历里,这的确是唐沢裕没有遇到过的,被打晕,被软禁,被限制自由。之后的沉默演变成一场冷战。他可以不走,但以后呢?难道要让他一遍又一遍认识自己,在漫长的等待中空耗余生吗?光是想象这一情景本身就足以让人毛骨悚然。虚空中罩下巨大的痛苦和惶惑,而他的煎熬还更上一层,因为他说他的代号是Gin。
是他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的。
是他让他在这个世上受苦。
世人皆苦,如果能在出生前决定生或死,绝大多数的选择可能都是后者。人间本就是一个炼狱,而他的横插一脚还让这煎迫更难耐:他才是莫大无极的恶孽本身。而在罪责之外,捋清这一切的他还有一种隐秘的释然,可能如此漫长的时间就是为了让他来等到他的。无论如何,他应该走。
——这本身就是……不正确的。颠倒的。荒谬的。
最终他把枪拿在手里,终于意识到自己一败涂地。他输给了他,因为他根本不会朝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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