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节(1/2)

作品:《[柯南]酒厂boss在追漫画+番外

    原来从那么久之前,他就已经开始愚昧的、无知的、鲁莽的,小心翼翼的爱着他。

    一种连绵不绝的隐痛,像一个在黑暗中走了太久的人,猝不及防地窥见了一束光亮。因为完全没这个概念,第一反应甚至是惊惧和畏避的。

    可光亮的本身还是光,几乎能让人在窥视到的一瞬间流下泪来。

    半梦半醒间门把一动,脚步在身后关上门。这时麻醉的效力刚褪去,混沌的乱梦纷然而至;一刹那梦里的脚步与梦外重合,唐沢裕不安地蹙起眉,能感到一只手悬空放在他脖颈上。

    命运由他人掌控,是死是活都取决于一念之间。

    他霎时间醒了,冷汗一刹那涔涔而下,应激一般地转过身,啪一声扣住了他的手。

    而黑泽阵握着棉被边角。

    他只是过来盖好被子。

    极近距离的对视中,他看见他瞳孔中未散的惶惑。唐沢裕大口地喘息着,生死之间徘徊的感觉令他的脸色差到极点。而黑泽阵的呼吸也停滞了一两秒,从那一瞬的眼神里,他忽然意识到一种近乎恐怖的可能性。

    乡道上,马车里,乃至每一次入睡之前……当他尚处于懵懂与混沌中,勃发的杀意,和对着他脖颈伸出的手。

    他压抑着嗓音问:“……怎么了?”

    唐沢裕慢慢松开了他的手腕,他也顺力道垂放下来。

    “人是被社会驯化的生物。”过了一会,他微哑着嗓音开口道,“你以为自己不属于某个群体。可你又不可避免地承认着你的需要。食品,住宿,衣物和水。”

    他顿了顿。“你会适应他们的规则……你以为你在掌控他们,实际上你也被他们塑造。”

    唐沢裕说到这里就停下来,似乎觉得已经说完了,说透了。病房里亮着灯,白光下他的脸色显示出一种惊人的疲倦,黑泽阵张了张口,似乎在那一刻失去了全部言语的能力。

    而他转过头,居然又平和地笑了一下。

    “组织现在在你手里,”他说,“更往前一些,你还会这么做吗?”

    ——你不会。

    你不会取而代之地做那个掌权者,而会将它们摧毁掉。

    这种变化又是在什么时候潜移默化地发生的呢?

    “或许我不该叫你阵。”唐沢裕的语气放的很轻,“应该是……Gin。”

    TBC.

    作者有话要说:

    他知道了他的爱,而他知道了他的死。

    从小出生在组织这种地方,琴其实是一个不懂爱的人,直到这章前他还不知道这个词的概念。爱与死混淆,可唐沢裕并不是毫无所察,年轻的他以为天衣无缝的遮掩,其实唐沢裕一直知道。

    第232章 Extra

    36.

    唐沢裕再一次回想起那个梦, 是在染满辉光的水道边。那个傍晚的夕阳格外热烈,像一团橘红色的火,燃烧着缓缓沉下山脊。

    世界因而也暗下来。一层薄纱般的阴影覆盖在眼前, 满目满景仍是燃烧的橙,只不过黯淡了一层亮度。

    唐沢裕在吹叶笛。

    在他长时间的睡梦里, 场景是连贯的、完整的, 有条不紊地逆向往前推进。他已经梦到十九世纪的大英图书馆, 那里他偶遇了一位惊艳才绝的学者……可他又忽然想起这些, 就像潜意识在温柔地呼唤着他所刻意去遗忘的事。

    那个时候,他才刚刚和黑泽阵从彼得格勒出走,车马辗转来到乡镇。

    最近的市集,板车过去要一个钟头。他们有很多闲暇的时光泼洒在山路上。唐沢裕在板车上吹叶笛,吹完在空中弹弹叶子,这个时候, 他撞上黑泽阵的眼神。

    墨绿色的,专注的。

    可能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看得有多认真。天刚擦黑的傍晚, 凝望的神情像一只鼻尖湿漉漉的小狗。因专注而纯然, 很少有人能不在这种视线里败下阵来, 唐沢裕也是如此, 他偏头看了一眼叶笛,认定黑泽阵是对那首曲子感兴趣, 于是问:“你想学吗?”

    出乎意料的是,黑泽阵摇了摇头。

    因着这一句问话, 他目光稍稍一动, 唐沢裕才发现他看的一直是自己的方向。墨绿的瞳色像深林, 正与身后绵延的旷野相称。他在里面看到广袤的另一片土地, 一个神秘的, 他有所耳闻、却从未了解过的领域。

    心脏牵扯着五脏六腑,在那一刻间狠狠一跳。

    “为什么不感兴趣?”唐沢裕欲盖弥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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