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我说得够清楚了,如果你没听清的话,我就再说一遍——分开吧。”

    任远硬拽着他转过来面对着自己,等到张扬真狠下心直视他了,他却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要说什么。

    避开张扬的视线,任远喝了口酒,压下翻腾的思绪,说:“张扬,你喝醉了。”

    张扬想断得干净些,很烦他这样逃避的态度:“我没有!”

    任远定定地看着他:“你喝醉了,回家吧,睡一觉我们再谈。”

    张扬与他身高相仿,此时任远微微弯着腰,张扬反而显得更居高临下,他狠了狠心,说:“我们之间差距太大了,你之前说得很对,我不能在酒吧混一辈子,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各自想想,到底自己适不适合对方,行吗?”

    任远眼中闪过一抹痛色:“我可以把工作辞了。”

    张扬烦透他这种样子:“你别无理取闹!”

    任远缓缓地重复刚才的话:“我可以把工作辞了。”

    张扬无话可说,甩开他的手,转身大步离开。

    任远没有追上来。

    那一晚,两人各自度过了不眠的一夜。

    张扬没有回他们的院子,而是在街上走了一夜,手机震动了两下,便被张扬拆了电池,扔回口袋里。

    第二天,打开手机,没有铺天盖地的未接来电,只有一条短信,是任远的:

    【别在外面过夜,我去公司住,你回家。】

    张扬看完短信,默默收起手机,打车回家取了行李之后便真的离开了。

    那是他们这七年来分开最长的一段时间。

    张扬白天不在待在家里看电视上网,而是日日投简历找工作,晚上也不再去酒吧。

    任远不再每天准备早餐晚餐,而是住在公司里,傍晚去张扬工作的酒吧等上一会。他没再回过家,也没有给张扬再打过电话,他宁愿相信,张扬仍然在他能触碰到的地方。

    这一段时间有整整一年。

    张扬找过几份工作,干了没多久就辞了,几经周折,重新找了个酒吧驻场,与一个调酒师合租。

    任远在这一年接了不少案子,各个劳神费力,住过几次院,还是完好无损地出来,继续工作。

    一晃到了除夕。

    这天,任远正在加班,有电话进来,他一边看案子一边道:“请问您是?”

    电话那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小任啊,你在家?”

    任远的笔在纸上点了一下,他坐直道:“我在外面。”

    那边继续道:“哎呀这个事本来是当面说好些,但我都好久没见到你们俩的影子啦,只能打电话过来。”

    任远道:“您说。”

    “你租


    第76节(2/2),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