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1/2)
作品:《公子无逸》
名字。他停下脚步,向身後看去,只见一个穿著绛蓝色绢衫的男子正一边奇怪地打量著自己一边走过来,待那人走近了一看,这不是审无奇又是哪个?而审无奇一见无逸冻得嘴唇青紫、浑身发抖的样子也不禁大惊失色,赶紧一边脱了自己的外衫给他罩上,一边问他:“公子这时不是该在楼里享乐麽?怎麽跑到这冷死人的大街上来?”
无逸不知该怎麽回答,只呆呆地问他:“你之前看上的那女子,我叫人送去的,现在怎样了?”
听了这话,审无奇先是一愣,随後便一脸懊悔道:“唉!快别说了!那姑娘的父母一见公子出面,自然是欢喜地送上门来了,可当我掀开花轿一看,却发现那花轿是空的。我想那姑娘怕是跑了,赶紧就叫了乡邻和姑娘的家人一起去寻,结果人没寻著,却在河里发现了尸体!乡亲们赶紧拿了门板把姑娘的尸体送回家去,结果路过她家邻居时,竟发现那家的一个後生也吊死了!我这才知道,原来那两人早就情投意合,是我棒打了鸳鸯,酿成了悲剧。哎?公子你怎麽了?”
无逸不说话,继续摇摇晃晃地向高阳府飘去。审无奇看著他的背影,总觉得更他落魄了。
回到府里,无逸也没拜见他的父母,就径自回屋去睡了。他父亲本等著他回来好教训他今日的迟到和失礼呢,结果见他一直不来,心下有些著急,就派了人去叫。谁知等了许久,回来的人却说见公子脸色吓人,话也说不出,怕是之前的病又犯了云云。他母亲听了这话当时就大哭起来,说是这辈子就这一个儿子若是死了自己可怎麽活,然後又求了高阳君一堆好话,死活要再把人送到小楼里去静养。
高阳君本都不想管无逸的死活了,可是拗不过无逸的娘这番哭闹,只好又答应把他送到定海楼里去关起来。
於是第二天,一群侍女们簇拥著公子进了小楼,服侍他在床上躺下,又为他盖上了薄衾,叫声公子好生休息。
无逸本是对什麽都无可无不可的,谁知低头一见这薄衾,竟忽然眼睛一刺,一把抓住那侍女的手腕厉声问道:
“当日我出楼的时候,身上的薄衾是谁盖的?”
那侍女被他吓得浑身发抖,一边死命往後躲一边迭声叫著:“奴婢不知!奴婢确实不知!”
无逸见她吓得话都快说不出了,便松手放了她,又叫她把所有服侍自己的侍女都叫过来,然後站成一排,瞪著眼睛问她们:“那日我在这楼里喝醉了,赤身睡在地上,身上的薄衾是谁盖的?”
众婢女们缩在墙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低头不语。
无逸急了,一把拽下腰上的佩玉拍在桌子上:“说出来的有赏!”
於是一个胆子稍大的婢女犹犹豫豫地答道:“奴婢们确实不知。当日我们一早来接公子,只见荀大人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奴婢几个正觉得奇怪,结果推门进来一看,便见公子已经盖著薄衾躺在地上了。”
无逸听了这话,先是愣了一阵子,随後就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涕泗横流。侍女们以为公子犯了病,吓得不知所措,赶忙跑去叫大夫的叫大夫,找人的找人,却见无逸盯著空气中痴痴地说:“荀卿啊荀卿,你还说你对我没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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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日,临川君完成了在赵国的诸般事务,正叫人收拾行李打算回魏国,却听到门人忽报说是公子无逸求见。临川君不知他这时还要来干什麽,本不想见他,可後来想想,他到底是赵国高阳君的儿子,拒了他有失礼仪,於是便请了他在客堂见面。
进了客堂,临川君礼仪周全地请了无逸坐下,又叫人上茶,随後优雅地寒暄道:“不知高阳君与夫人可好?”
然而无逸却并不答话,只问他:
“上回你说,我地位权势都不如你,所以你不接受我,这话可是当真?”
临川君先是一愣,随後微笑道:“自然。”
“那我若地位权势有一日超过你,你可愿意接受我?”无逸继续问道。
临川君未料他如此执著,便嘴角牵起一抹哂笑:“如果公子真可以做到,要在下给公子一个机会也未尝不可。”
“好!临川君一诺千金,不许食言!”
言罢无逸转身离去,却正碰上来上茶的小厮,把个茶碗直接撞翻在地不说,还连句道歉的话也没有,直接就走了出去。
“公子怎麽能答应这种话?”那小厮低头捡起茶盏,随後抬头为难地看著临川君。
却见临川君下巴一抬,眼神里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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