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1/2)
作品:《小楼一夜听春雨》
行的情景,云冉在秦淮河上飘身而起,眼里盈满粼粼的波光。
小楼一夜听春雨。
许多年过去,连心都磨砺得沧桑了。何时才能再登上那座小楼。
他咬了咬牙,俯身在云冉耳边:“你不是想让我坐下,好好和你说一会话,听你解释吗?我现在坐下了,你解释吧,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你本来就欠我解释。这么多年了,我每天都活受罪,都是你的错。为什么一定要到这一步……”
云冉依然一动不动地躺着。
秦深突然明白自己这些年为什么这样难受,为什么恨到这种程度。
因为不能忍受云冉不爱他。
那种被放弃的伤痛与寒冷总在心底,永不消退,他受不了。
做了一切,不过是希望云冉可以注意他,重视他,爱他。
可是,云冉快要死了。
云堡的下属出门去请大夫,意外地见到了一位不速之客,顿时像看到了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因为对方是蜀中唐门的掌门,唐越。
唐越刚接掌唐门不久,虽然年纪尚轻,但实在是既有天赋又家学渊源,以医术上的造诣而论也算货真价实的名医。这次到苍山一半是访友,一半是为了苍山上一味即将成熟的药草。
至于唐越要访的朋友,自然是秦深。他虽然也认识云冉,但是作为一个掌门人,主要得把精力用于同秦深这样身份地位的人巩固交情。
他听了云堡中人的描述,当即跟着到了秦深的住处。
然后他看到云堡的堡主,传说中著名的狠角色,正坐在病床前,哭得肩膀颤抖,泪流满面。
见此情景,唐越咳了一声,当即把要出口的寒暄都收回去,从掌门变成了一个大夫,把秦深由交情对象变成了病患家属,走过去毫不客气地说:“让开,想让他活就先到一边等着,我要把脉。”
他诊过脉,慢条斯理地掀开被子,去解云冉的衣带。
“这是做什么?”秦深站在一边,本能地排斥这种举动。
“需要下针。”唐越没好气地说道,“气虚神散,寒热交逼,正奇经全乱,什么毛病都有,弄成这样还延医做什么,我先给他理顺气脉,才能开方子。”
“你是说还有救?”秦深除了自己想听的,什么也听不进去。
“不见得。他不想活了。”唐越把行囊解开,取出惯用的两套金针,想起需要烧酒。他回过头,见秦深的脸色已经几乎与床上的云冉一样白,只好本着医者仁心的思想进行宽 we_i ,“有我在,也没那么容易死。他若是还有亲人,等我施过针,就叫到这里陪着。”
于是三天后云冉醒过来的时候,就见到床边那张属于云倾的粉雕玉琢的小面孔,这些日子云倾明显被养得不错,两颊象包子一样圆鼓鼓的,只是漂亮的黑眼睛哭得有些发红:“爹爹~~~”
然后是冷着脸,明显熬得两眼发红的秦深,对他恶狠狠地说道:“想跑?别作梦了,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话虽如此,只是捏着他的手不放。
云冉疲倦地闭上眼睛,他还没有力气坐起来。然而感到秦深的手掌一时冷一时热,还不住轻轻颤抖,显然是情绪激动之极,不禁蹙了一下眉,也就不去试图把手抽回来。
他静静地躺在床上,脸上却渐渐多了一分血色。
唐越在云堡逗留了一段时间,见病人的病势好转了,就留下两张药方告辞离去。经此一事,秦深算是欠了唐门一个天大的人情,唐掌门很是搜刮了一笔,加上救人一命的成就感,十分满意,临别又善良地叮嘱:“他积郁多年,必定有心结,心病还需心药医,说起来你做了这云堡的堡主也三年了,不妨多空出些时间陪他说说话。”
此语颇有深意,秦深琢磨了一下才明白,唐越的意思是,你本来就夺了人家的位置,又把人家给强占了,不好好开导还欺负,弄出这场大病,现在想让他好彻底,就得多哄着。
云冉这些日子虽然调养得好些了,见到云倾时还会微笑,但仍然不怎么说话,大多数时候,只是望着窗外的天空,不知在想什么。
就算想哄他开解他,他总得开口才行。
得想想办法。
秦深辛酸地扯了扯嘴角,他自己何尝不是积郁多年。
然而经过这一次,他确实想让一切都过去。他需要云冉,而云冉还活着,就在身边,只要好好相待,残缺的人生总可以圆满。
于是经过若干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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