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艺犒劳自己年中空虚的胃袋。交通肇事收到投诉的罪魁祸首此刻老老实实对椴松点了点头,趁此机会被小松抢走了面前盘子里的最后一块炸虾。

    酒过三巡,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些许蒸腾的红晕。周一还要上班的轻松晃了晃脑袋,掏出了手机。

    “喂,快九点了啊……”

    然而没有人回答,小松朝他投去一个扫兴的眼神,抢走了他的手机。

    “难得大家聚在一块。”他说。他说得没错,作为长男的小松,是今天饭桌上喝酒喝得最猛的人,舌头在他的口腔中打架,上一句猜不到下一句即将出口的言语。

    “过来是庆祝,不是给你发酒疯的,你多少也克制一点。”轻松大声地教训着小松,然而这句话也有很多人没有听到。

    椴松靠在十四松的肩膀上表情兴奋地打听着一松的新工作,而十四松则用筷子敲打着空松面前的空碗,他摇晃着空松的手,于是次男只好顺着他加入了这场合奏。

    “呐,我说你!接下来什么打算啊?”顺理成章的,小松也无视了轻松的唠叨,开始了完全无关的话题,“结婚吗?”

    结婚吗,结婚吗?对于二十几岁的处男来说,这个话题简直就是饭桌上的老生常谈。问出口的一刻自己都觉得无可奈何得没救了。

    轻松没有回答,只是烦恼地骚了一把头发,用并非所有人都能听见的音量回答,

    “结婚什么的,想都不敢想呢。本来以为不成问题的事情,结果果然空松一搬走,独立负担房租都成了问题,这样哪还有心思去恋爱。”

    “结婚和房租是两码事吧,难道谈个恋爱就必须要钱吗?”

    “呜哇!”椴松突然插入一声惊呼,指着一松的脸开始大笑,“暗松哥哥也能做得来这种事吗?想都想不到啊!”

    “吵死了!”一松着急地打断了他。在弟弟们的笑声里,轻松晃了晃杯子中的酒。

    “经济不景气呢,现在。并不是说必须要有钱才能恋爱,而是说人人自危的时期,很难对其他人敞开内心了。咱家的那几个笨蛋,这种时候居然还能这么没心没肺的生活,也是很了不起。”

    “因为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所以也就没什么好担心。”小松仿佛喃喃自语地回答他说,酒气盘桓在他的喉头,让他的视线朦胧看不清东西。恍惚的背景音中,他听见轻松犹犹豫豫的声音。

    “你呢?生意也不好做吧?”

    “啊?”小松晃了晃脑袋,然后点了点头,“嘛,算是吧。不过也没办法,日子毕竟还是要过下去。”

    话说到这里,突然跳过来的椴松挤进了小松和轻松中间的位置,使劲晃了晃他俩的手臂,打断了这场中年大叔之间的颓败对话。

    “小松哥哥,轻松哥哥!你们快来听啊,你们肯定想不到一松哥哥现在在做的工作!”

    “这么快就找到工作了吗,一松!真是出乎意料!”轻松收起方才沉重的情绪,转过身子拍了拍一松的肩膀。被他称赞的一松不好意思地移开了眼神,不自然地抠了两下衬衣袖口的扣子。

    “也,也没什么……”他红着耳朵说。

    “是理发师哦!不是给人,是给小动物做的,喜欢猫的一松哥哥,现在每天都要剃很多只狗呢!”

    “我才刚刚能用上剪子而已!”一松急忙解释说,“之前只是负责洗澡和称重……”

    “那也很了不起呀,”小松笑嘻嘻地对他说,又仰头喝掉一杯啤酒,“你喜欢不用和人打交道的工作吧,这份工作很适合你,真是恭喜。”

    一松别别扭扭地说了什么,小松没有听清,大概又是“谢谢你,小松哥哥”这类的话,也许还有“之前真是对不起”?不管了,他反正也并不在意。关于弟弟们是否会伤害到自己的感情,答案当然是并不会。只要他们都好,怎么样都行。

    小松咂咂嘴,盯着刚刚注满的黄澄澄的酒杯,尽管有些话始终也无法说出口的感觉稍微有些苦涩,但是……

    椴松和十四松的嬉闹声又离得远了些,他们开着一松的玩笑,似乎已经追打到了桌子的另一头,真好呢,自己的这些弟弟。小松准备仰头喝酒,却感觉手臂蹭到一副突然靠近过来的身体,他侧过脸,发现是偷偷 M-o  M-o 凑过来的轻松。

    “喂,趁你还有神智。”他神神秘秘地说,“当面说这样的话确实觉得有点没骨气,让空松听见了也不好,怕他担心。”

    “哈?”小松下意识地张开嘴,一口浓重的酒气全喷在了轻松的脸上,让他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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