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大概是许久不来了,今日竟怎么也睡不着。”

    “那我们聊聊天吧,我也睡不着,正好有些事想问问泽芜君。”

    蓝曦臣微微颔首。

    蓝曦臣为我倒了杯茶水,不知为何,一举一动间我竟有种他也是绽园主人的错觉。

    蓝曦臣道:“不知史官想问什么。”

    我想了想道:“我有些好奇,在泽芜君眼里,金光瑶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蓝曦臣沉默着思索良久,才道:“……曾经,他在我眼中,敬上怜下,体恤民情,别人不愿意劳民伤财的建瞭望台,但他愿意,世人都说他八面玲珑,可我知道他因为吃力不讨好的瞭望台得罪了多少仙门同僚。”

    “第一批瞭望台建起之后,非议四起,许多人都认为这是变相的温氏监察寮,他想了很多法子,约莫一个月没有好好睡过,多方游走之下才说服了众多世家共同参与其中,共同看管瞭望台,让每个人都于瞭望台利益相关,饶是我,也做不到他这么成功。”

    “我并非没有问过他建立瞭望台的目的,他却只是说百姓无人管,便是他来管,他若不管,这世上便没有人管了。史官应当知道,修仙之人都是世家传承,而他……是从最底层的地方一路走到仙督之位的,确实只有他会想到这些,也有这个韧 Xi_ng 和脾 Xi_ng 做成这件事。”

    我道:“若不是出了后面的事,他的确算是,千古一人。”

    蓝曦臣颔首道:“不错。”

    “可后来……后来我知道那些事后,又看不懂他了。一个如此怜悯苍生的人,却毫不心软的杀父杀子,至于杀兄,大哥虽然后来刀灵附体 Xi_ng 情暴躁,到底也是不应该下那么重的手的。”

    “我曾以为我很懂他,知道那些事又觉得不懂,听了观音庙他的剖白之后我觉得我又能懂了,可是最后,直到现在,我发现我还是看不透他。所以史官让我评判,我怕是不能公正,也无法细说。”

    我喝了口茶,平淡道:“泽芜君知道,我是写正史的,历史上的英雄枭雄,哪个人手上没有沾过别人的血,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蓝曦臣道:“从大义上来说,无错。从人伦纲常上来说,则是大错特错。”

    我道:“大义和私情如何共存?杀子一事纯粹是 Yi-n 差阳错,我倒觉得金光善和秦苍业的夫人也得占很大一部分责任,至于弑父,如若为父者不能正其身,立其德,何以为父?既不配为父,为何不能抹杀。”

    “世上为人父母者从不需要经过考核,生孩子如同种棵树一般,故而教出来也是歪瓜裂枣居多,大多数人都在父母的 Yi-n 影下灭亡了,金光瑶只不过是反抗了而已。”

    蓝曦臣垂目道:“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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