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1/2)

作品:《我和父亲

    征地盖了工厂。可悲。可恨。)

    葡萄园的乐趣真的是妙趣横生,有一天一夜也讲不完的趣事。最最难忘的,当然还是和父亲一起打猎的乐趣。也就是从此开始,我开始崇拜我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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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的葡萄园里,经常会有野兔出没。盼望着下雪,在一整个冬天都是我所期待的事。因为在一场雪过后,去葡萄园打猎成了我和父亲整个冬天最大的乐趣。我们会带上家养的那只猎狗。当追赶的猎狗在葡萄园的雪地上把逃窜的野兔堵在一个角落里,我和父亲飞速赶上(其实,我时常就被绊倒了,还哭鼻子呢),野兔便成了我们全家晚上最美味的盘中餐。我,父亲,野兔和猎狗,那记忆里雪中奔跑的紧张激烈场面,一生都不会忘记了。后来我将雪中的奔跑归总为:我――欢快式的奔跑,父亲――专家式的奔跑(作为一名猎手),猎狗――职业型的奔跑,野兔――逃兵式的奔跑。真是娱乐成趣味。

    让我迷恋的是父亲举起猎枪瞄准猎物时的那种沉着,冷静。就像一名战士,用他那睿智犀利的眼神死守着猎物,他那眼神真的是帅呆了。

    那部猎枪曾给我和父亲带来多少的欢乐。那是一部单管猎枪,当时足足有我的俩个个头高,我使出吃奶的劲刚好能拿起来,但绝对是举不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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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猎枪父亲可是很在行的。他不光懂得猎枪的种类,还懂得猎枪的一套操作流程,懂得如何使用猎枪。父亲和我说,别看这玩意做工简单,其设计是非常的讲究的。他还说这部猎枪的重心对于操作猎枪的猎手的体型有很大的关系,比如猎手的肩宽窄以及臂的长短不同,对猎枪的重心平衡的要求也会有不同。使用同一支猎枪可能适合你的重心要求,但不见得符合其他人的重心平衡要求。也只有父亲的块头,能配得上这部猎枪。父亲的猎枪最终被“队”里没收了。当父亲把猎枪交到治安队长的手中,我看到父亲流下的第一次眼泪。

    父亲还有一件羊毛皮棉袄。那件在父亲打猎的时候总是喜欢穿的羊皮棉袄,如今成了我最珍贵的收藏。在它“服役”期间,从来没有享受过干洗的待遇,却在它退役之后,被我护爱有佳。我记得那时候在雪地里等侯猎物,近乎把我冻成冰棍的时候,父亲就用这件羊皮棉袄把我裹在他的怀里,很快我这只冰棍就在父亲的怀里“融化”了。那个时候,我会用我温暖的小手去抚 m-o 父亲冰冻的脸。他的胡渣子在我的小手上沙沙的响。冷冷的,瑟瑟的。在那件羊毛棉袄的包裹里,我闻到那件羊皮和羊毛的味道,客观来说,并不是很好闻。但如今却成了我最想闻到的味道。我想我喜欢吃羊肉,某种意义上,和那件羊皮棉袄有直接或者间接的关系。

    猎枪,羊皮棉袄,还有父亲睿智犀利的眼神,以及父亲那沙沙的,瑟瑟的胡渣子,足以让父亲在我的心目中被塑造成一副英雄般的高大形象。

    在小伙伴中间,我遭受了嘲笑,甚至与上学对于我来说,都成了我极不情愿做的事。也只有那个时候,在我躺在父亲的怀抱里,我觉得是安全的,受保护的。在父亲的怀抱里,我获得了深深的满足感和自豪感。而我对父亲的爱,也在发生着潜移默化的改变。

    同样是一个冬天的早晨,母亲在炕头的灶台边做着早饭,妹妹还是熟睡。我照样躺在父亲温暖的被窝里赖着父亲不让他起床。之前母亲已经催促了父亲多次了,说雪停了,叫父亲起来上房顶上扫雪。

    换成平时,一听到下雪,我早就兴奋地从被窝里爬起来了,因为下雪的日子总是有无穷的乐趣。可那个早晨,我就那么贪恋着父亲不肯他起来。原因除了上次的残雪当时还没有完全消融,所以那天又下雪而我的兴致并不是那么盎然外,另一个理由是,父亲那处茂密的丛林里,入住着的柔软的生灵,竟在那个早晨从沉睡中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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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发现父亲的身体有所异常之前,我正爬在父亲的身体上,用我的小手抚 m-o 着父亲的络腮胡子。胡子在我的手心发出的沙沙的声响,就象是贴在沙滩上,那沙子暖暖的,瑟瑟的。

    但我那多动的身体,再一次越入了“雷池”。起先只是我那小腿不经意间得一次亲密接触。但我分明是被什么东西给撞到了。父亲那原本毛茸茸的丛林处,在那天早晨竟然长出了一个硬梆梆的东西出来。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再次把我的小腿伸过去。又一次,我被那个坚硬的精灵撞击到了我的小腿。

    我一脸诧异地看着父亲。

    父亲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看我直愣愣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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