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状况对我而言还有什么好处的话,那就是它给了我一件必然要完成的事。呵,这对于日趋平稳的生活也算是件好事……

    不说那些了。a小姐的恋爱——哦,如果可以这么归纳的话——似乎进展得相当顺利。我开始期待订婚典礼了。另外,今年教研室又来了三个新学生——看到有潜力的年轻人总是让人觉得让人欣 we_i 的事情。埃尔梅罗学派渐渐壮大起来,当我离开时钟塔的时候(迟早总得有这么一天的不是吗)我将不用担心了。

    你的老友,

    韦伯

    卷终

    未寄出信件之十五

    那天伦敦刚刚开始下雪。我从时钟塔回到家的时候,意外地发现灯都开着。

    这没什么别的解释:我有了一位访客——阿其波尔特小姐正坐在沙发上悠闲地读着报纸。她已经指挥韦弗利将昨天还混乱一团的家里弄得干净得我都认不出来了。

    这一点儿也不值得惊讶。毕竟我两天前给她写过信质问关于“圣杯战争复兴委员会”的事情。我默默在她对面坐下,而阿其波尔特小姐合起报纸,说: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韦伯。因为这个,我才以阿其波尔特家的身份加入这件事情之中——毕竟,如果要搞砸一件事,从内部总是比外部来得容易得多。”

    ——有这句话就足够了。

    也许人真的会在某个层面对未来之事有所预感。在我心底的某个部分,我总觉得自己还会回到冬木——这恐怕也是我不后悔在冬木购置宅第的重要原因。而这预感已经成为了现实。

    圆藏山下的大圣杯已经复活了。

    不知道是谁重新唤醒了它。那就像一个小小的引子:它所聚敛的巨大魔力从未真正消散,就算已经在某个意义上实践了第三法也一样。它在等待着更大的变革。我收到远坂的来信:圆藏山的洞穴已经恢复了第五次圣杯战争的状况。

    即使被暂时关闭过,一切也没有改变。就算付出了牺牲,它也依然在等待着。

    “身为魔术师者、即为察知人类所负罪业之人,亦为斩断人类所负罪业之人。”

    以自己作为祭品成为大圣杯中枢的冬之圣女,也许仍然等待着御三家的誓言实现的一刻罢。尽管现在她的同志已经都从这世界上消失、“世界一切之恶”已经玷污了圣杯的魔力,就连艾因兹贝伦千年的执念也达到了扭曲的顶点……我还是觉得,她仍然在圣杯的最深处,怀抱抱希望而等待着。

    在这一点上,我们都小看了圣杯本身的意志。

    那并不是错误的理想。只是、人类无法实现。

    人类若是摆脱了“不幸”的宿业,那么前进的动力就会消失。

    这就好像人类的个体一旦完成、生存的意义就会消失——明明为了完成而生存,却为了生存而拒绝完成。*

    这个内在于我们的矛盾,注定我们会永远像西西弗那样一次又一次走向山脚下的巨石。

    ——在这意义上,我们亦是憧憬着无尽之海而不断前进。

    无论它是否存在。

    ……还是不去思考那些过于复杂的问题了。圣杯本身怀抱着何种的心愿也好,现在它已经被彻底扭曲了。那场大火还烙印在冬木的新都上:一个 yi-n 森的伤痕。对于在圣杯战争中付出牺牲、而期待着它彻底结束的人们而言,这是个坏消息;可是对于那些被圣杯所诱惑、就像被腐肉所诱惑的鬣狗一样的魔术师们,这却是值得弹冠相庆的。

    我太了解那些人。

    为了到达“根源”,或者为了实现愿望——引来怎样的灾祸也在所不惜,那就是所谓“魔术师”的存在。

    这样的事情不应该再发生了。

    结果已经注定不可能实现。所有的愿望都会被扭曲。这样的圣杯战争应该结束了。[7]

    [7]此后的两年间,埃尔梅罗二世致力于结束圣杯战争——即准备后来所谓的“圣杯解体战”。在其时,这相当于和魔术师共同体敌对的行为,因此他减少了书信的来往,采取其他的联络方式并销毁了许多个人信件,使得我们在这一时期能够收集到的书信为数甚少。本版新收入的未寄出信件,可以说是一种极其有益的补充。而 y_u 了解埃尔梅罗二世这一时期的更多行为,请参见即将出版的《埃尔梅罗二世生平及其他》(《时钟塔讲师学术传记》丛书)。

    一条可于此处收入的轶事是:仅仅有一次,他曾经对最亲密的朋友坦诚:他憎恶将要到来的战争,但如果里面还有一点儿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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