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样子，狼的身子不停的抽搐，牙关也咬得紧紧的，但也不能够阻止溢出的鲜血打湿他和于扬的衣衫。

    “不要怕……”于扬把脸颊贴在狼的额头上，眼前的道路已经模糊。

    他只知道踩油门，一直，一直向前狂飙。

    很压抑的呻吟，从狼的口中发出来，他的抽搐开始慢慢减弱，就象连颤抖的力气也没有一样，除了内脏涌出来的血量依旧之外，他已经慢慢的平静下来，只是每当车子在土路上跳动时，都会带出一声微弱的呻吟。

    车窗外的天空开始透出蓝色的微光。

    “师傅，是不是很痛？”于扬柔声问。

    狼的面色惨白，冷汗允自沿着面颊往下滑落，眼睛半睁着，目光散乱。大约是听到了于扬的呼唤，他努力的仰起头，看了一眼。

    一眼。

    前路就好像没有尽头一样。

    于扬紧紧的抿住嘴唇，把狼靠在自己的身上，将他的头倚在自己的肩头。

    “不要怕啊，师傅，马上，马上就好了。”他轻轻地道，将手，慢慢地覆在狼的颈上。“马上，就不痛了。”

    开始时，有几下猛烈的痉挛，后来，就越来越平静，直到完全安静。

    清瘦的脸，最终定格在似有似无的笑意上。

    于扬附下头，慢慢地把唇压在狼半睁着的，已经完全失去了生命色彩的眼睛上，左面，右面，然后是沾满了血迹的唇。

    他往前开，一直往前。

    十年，二十年……

    尾声

    天亮的时候，有人看到上环公立医院的门口停着一辆黑色林肯。

    直到中午，这辆车依旧停在那里，没有动过。

    傍晚时，车里蓦地发出了一声长啸。

    之后，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走下车来，他后退了两步，掏出了一柄勃郎宁，一发子弹 Sh_e 进了汽车的油箱。

    医院中所有的人都听到了那一声爆炸的巨响。

    一个大火球瞬间就把车身包裹了进去。

    有人立刻报警，又叫了消防队。

    而那个纵火的男人在杂乱的人 Ch_ao 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全文完——

    番外

    “很好，戴维，今天你的表现非常好。”

    他的声音柔和悦耳，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感，而那湖水般的碧色眼眸中流露出来的宁和平静足以让任何面对他的人放松下来。

    或许是高超的医术，带着魔法般的神奇效果。比起心理医生这个称呼，他的患者们更愿意把他唤作……魔法师。

    但他知道他不是──他只是一名任 Xi_ng 妄为的医痴。

    他是布朗博士，布朗医生。

    而且，就像所有医生一样，他能医人，但不能自医。

    坐在他对面靠椅上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本该花朵一样红润的面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憔悴，扶手上的花纹吸引着她，她象一个五六岁打得好动儿童一样，好奇的凑过去看，一边又不太安分地在靠椅上扭动着，似乎布朗医生的夸奖让她有些兴奋，以双碧蓝的眼睛满是得意。

    “现在可以帮我叫莫尼卡出来麽？我想跟她聊聊。”布朗接着柔声道。

    “好的，布朗医生。”发出少女口中发出的却是幼儿般稚嫩的声音，“医生再见——嗨——魔术师医生！”颇有些幼拙的尾音刚一结束，一个活泼跳脱的声音变迫不及待地冲了出来，“今天的领带很衬你的衬衫。”

    “谢谢。”布朗双眉一扬，嘴角微微的翘了翘，带着难以觉察的苦涩：“不过苏西，现在是莫尼卡的时间呦。”

    少女神采飞扬的面容垮了下来，“啊，医生！”她颇为懊恼地叹道，“可是我想跟你聊聊天啊——”

    “下个礼拜三，下午一点半锺。”布朗晃了晃手中的日历，“不要迟到哦。”

    “好吧。”少女无可奈何地道，撇了撇嘴，两三秒锺之後，一个略带怯懦的声音道：“……布朗医生……”

    “莫尼卡，现在感觉怎麽样？”

    “……现在感觉好多了……没有那麽烦躁……医生，我什麽时候才能完全康复呢？”少女这时才肯抬起一直低垂的头，企盼地看着碧眼的青年。

    “其实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的人是你。”青年以手肘支撑着桌面，身子微微前倾，“什麽时候做好接受过去的准备，什麽时候便康复了。”他交叉十指，“莫尼卡，有些事情发生过，但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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