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1/2)

作品:《造物的恩宠

    ,用酒瓶子和烟头来埋葬我自己。

    忽然我发现我身前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我的视力下降了很多,光线 Yi-n 暗我看不清。那个人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出去了,接着我听到有人在我的浴缸里哗哗放水的声音。不多久,他的皮鞋有力而急促地哒哒地踩在地上又向我走来。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用不可抗拒的力量抓住我的脖领,一把拉起我,把我拖进了浴室。再后来他揪住我的头发把我的头塞进了水中,浸入满满的冷水里,水花翻滚中我呛了好几口水,我又被久出来,再浸进去,几个来回之后我差一点断了气。

    “醒了没有?还要不要了?”我听见熟悉的声音。

    我吐出一口水,激烈地咳嗽起来,冷水的寒气让我振奋了一点,我昂头看着凯歌,他的脸上充满了愤怒与悲伤,他晃着我的头说:“你就这么点出息吗?你是不是男人?”

    水珠从我的头发耳垂嘀嘀哒哒地掉下来,我再也控制不了我的情绪,我抱着凯歌的腿就哭了起来,那种毫无掩饰,撕心裂肺的大哭:“凯歌,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孬种!”他踢了我一脚,拉我起来,一个耳光一句话:“哭什么?哭有个屁用?”

    “钱花完了可以再挣,房子倒了可以再盖,摆出这副熊样给谁看?没有人同情你,不管你怎么哭大家都知道你是个变态,窝囊废!”

    我绝望地对他说:“那人呢?死掉的还能活吗?”

    “死掉的是不能活的,可是走掉的还能再找回来啊。”凯歌的目光不容置疑。我象是触电了一样呆在他面前,耳朵里嗡嗡的。我怀疑地看着他,我第一次发现凯歌是如此的聪明睿智,他不只是会赚钱,他懂得的比我要懂得的多,我在他面前完全是一个无知的小孩。

    “怎么找啊?……我想他已经伤透心了,不会再回来了。”我已经泣不成声。

    “你自己说呢?反正你躺在这里他也不会自己回来……”

    “良子,你现在的确失去了很多东西。可是你还一样东西在手里,如果你再不好好珍惜,去把他找回来,那你真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带着一脸的泪水抬起头,痴痴地说:“是么?”

    “良子,你走吧,你去找他,把他找回来,或者你找到他;你将来一定比我强,你一定要挺起 X_io_ng 膛做个堂堂正正的人,为值得的人好好地活着。”

    “凯歌……”我死死地抱住了他,手指嵌进他的胳膊里,不知道是悲伤还是兴奋,感激还是快乐,我心上的闸门再也关不住,我放声大哭起来。

    “良子,你记住,我永远是你哥,明白吗?”

    我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2 翻飞在灰暗天幕下的烟尘,是我们心中抹不去的贞洁

    我精神好多了,我处理了我单位的人事关系和我的房子,也敢于去见一些我一度不敢在面对的人。廖爱惠和我四处打听骆海庭的下落,可是唯一的线索就是他在被学校派出所审查的第五次之后,收拾了自己的行李和物品消失在一辆出租车里。他没有回家,他的爸爸妈妈都忙着和南韩做针织品生意,几个月没想过儿子了。我如今势单力薄,想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他谈何容易?

    我在这一段无业散漫的日子里,不停地在大街小巷上游走。我心里抱着一丝幻想,我总觉得骆海庭就在我身边,躲着我,藏着不见我,也许我一不小心就会在公共汽车站或是路口撞见他,他穿着那件白衬衫,微微地笑着。

    那一天傍晚,我经过一条熟悉的马路,在一个环抱主题的塑像下面,我见到了一个神情焦急的女孩子,那女孩子年纪不大,头发短短的,鼻子和眉眼模模糊糊好象在那里见过。她站在我休息的长凳旁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她见了我,审视地扫了我一眼,怯生生说:“您好,请问您是Daneil的哥哥吧?我们见过的,在一家舞厅里。”

    我隐隐约约有一点印象,点点头。她笑了,但又焦急地对我说:“你知道他家搬到那里去了吗?我怎么也找不到他,传呼也换了,我和我爸爸明天要去澳洲,我想来对他说一声。”

    我看着她年轻单纯的脸孔,想看来她还不知道许小果的死,我轻声说:“他……他有事现在不在这里,你有什么话我可以转告他。”

    “啊?是这样啊。”那女孩子失望地低下了头,“我还以为他一会儿下班就会回来呢。”她笑笑,眼睛里是暗淡的光泽。“那我走了,谢谢您。”她礼貌地告辞。

    她走了几步,我喊道:“你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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