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出身更是微 J_ia_n 。于是在皇上还没正式决定前,我让大女儿主动向皇上请命,我告诉她,只有到了匈奴,她才是血统高贵的真正汉国公主,是名正言顺的单于王后。

    我看到皇上赞赏的表情,看到所有的公主郡主都松了一口气。

    大女儿出嫁那天,一切都准备好了,却迟迟未能出发,而建章宫中传来了很大的吵闹声,我悄悄过去,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殿中,好几个强壮的禁卫军兵士抓着一名年轻宦官,正把他往外拖。我认出他是中常侍,是皇上最宠爱的贴身近侍,前次皇上还将联络月氏的重任交给他,他是活着回来的唯一一人。皇上和他……该怎么说呢?记得公卿们有过一个形容:卧起如夫妇。他们说,刘家的血统啊,真是没办法,幸好没危及到汉嗣。

    我听见他用阉人特有的尖细嗓音疯狂地叫道:“好吧!我去!奴才奉旨谢恩啦!但是你记住,我必定会成为大汉的祸患!我会带着匈奴的军队踏平你这皇宫!你记住,你记住!我会要你后悔一辈子——!”

    他的双手死死抓着地面,光滑如镜的地砖上,十道血痕不断延长,延长,再延长。

    我看到皇上痛苦的合上眼睛,静静地站着,衣袖和下摆都被扯破了,忽然他抓起什么猛地摔出去,然后就缓缓坐倒。“为什么……我们大汉这么大,人口这么多,为什么就是打不过小小的匈奴呢……”,他喃喃自语着,抱住头动也不动。

    那是份木札,正落在我的脚边。我把它捡起来,凭着仅识的几个字,我发现这原来就是匈奴的国书,我还发现,原来匈奴单于并不在乎娶的是真公主还是宫女扮的假公主,他看重的只是“陪嫁”,点名要的“陪嫁”。

    果然,我的大女儿没有能成为单于的妻子,而是嫁给了他的儿子。

    几年后,老上单于死了,他的儿子即位,称军臣单于,又娶了我的小女儿。又过了几年,皇上驾崩了,我的儿子成了皇帝,尊我为太后。

    在十多年后的今天,我看到了和当年措辞如出一辙的匈奴国书,我无语,我知道,那是出自谁人的手笔。

    公卿们说,他是个狼心狗肺的叛徒。我也无语。

    我只想对我那远在天边的苦命女儿们说:一个女人只要能成为皇后成为太后,有没有丈夫,并不重要。

    三,匈奴军臣单于

    那个时候我还只是左屠耆王,即匈奴的太子,汉国公主到了,她将成为我的妻子,可是我有兴趣的只是副车里的那个人。

    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月氏王宫,我惊叹于他的美丽和傲骨,可是父亲训斥了我,他说不要被汉人的外表骗了,他们都是见风使舵的小人。见我不肯相信,父亲说:“好吧,我就让你亲眼见识见识。”

    一封国书,让我有了这与他再次见面的机会。

    他在角落里缩成一团,似乎直到车帘被掀开才猛然惊醒,他在哭,虽然掩饰的很好,可是红肿湿润的眼睛暴露了一切。他憔悴的我几乎认不出来了,可是双瞳却更加耀眼,仿佛有火在烧。

    父亲来了,像一道墙挡到我和他之间。父亲伸出手,我看到他呆了一下,然后慢慢地也伸出手,放在父亲的手里。父亲笑了,一把将他拉到自己怀里,抱下了马车,抱进了帐篷。

    父亲说中了,他真的变了节,不但将进攻汉军的有利时机地点统统说了出来,还教给我们分条记事的方法。这对没有文字的我们来说,可谓喜从天降。

    那时我真的恨自己瞎了眼,竟然会对这样的人动心?!

    我试图让自己讨厌他,可是我发现那是徒劳的,我依旧移不开目光。

    我只恨,父亲已经五十五岁了,他凭什么占有这个二十岁的少年?他凭什么?!

    “因为他是单于。”

    在我终于按捺不住而问出口时,得到的是这样的回答。

    他说:“他是年老还是年轻,是英俊还是丑陋,我都不在乎,只要他是单于,是真正掌权并能帮助我的人。”

    因为他的这句话,我杀死了父亲,成为新的单于。当然我不会苯到动刀动枪,我只是献上了吐蕃的深宫密药,让他死在别人身上。父亲五十五岁,早已算是风烛残年。其实我根本不必着急,可我等不了了。

    我得到了父亲的一切,地位、财产、军队、妻妾,自然也包括他,可当我把他牢牢按压在地毯上的时候,他扇了我一个耳光。

    他说:“你这样,和那些人又有何区别?!”

    我现在是单于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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