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1/2)

作品:《[邱蔡]平旦灯+番外

    鱼得水,混日子罢了,哪有什么多的讲究。

    今日这男人叫王二,也是茶馆常客。家里没老没少,亦无所牵挂,手头有点银子便要花了去喝酒寻痛快,平日里也喜欢来这茶馆听人胡说,兴致来了便自己也说些有的没的。听闻这人以前给大官干过活计,好些上头风起云涌的事他都知道半耳朵,自然也极多人听他谈那些往事,真假不论,听得高兴便好。

    现在他便又开始讲这件事了。

    王二看有人望过来,声音又提高了些,“你们说这江湖门派,仗着自己有几个破钱便极放肆了,要是我说,这次武当没了的那个人,十有八九是他们怀恨在心!说是乌鸦食人,那它武当山上这么多弟子不都早死绝了?不过是个幌子罢了!若是我说…这后头水深着呢!”

    这事情还算新鲜,是前些日子传出来的,武当山自逆徒蔡居诚金殿呕血死于当场之后也没得安宁,上头生出的疑心哪里是那么容易消散的,为君者定是习惯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可这般也要有个好听的由头。

    现如今派去寻由头的人说是失足落崖,人被神鸦吃得七七八八,第二日就有人看见一队人马上山,据说怀疑他们窝藏罪人,要把整座山都从头到尾仔仔细细搜一遍才行。

    “这罪人还能是谁?”王二说起这个就恼火得很,“还有哪个扫把星能引来这么大的灾祸?还不是…”

    “哎,是蔡居诚?”远处桌子上有人说了一句,“你不是看过他吗,就那个武当的?”

    “你看看,你看看我这喉咙,”王二听他提起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他特地站高了些,好让整间茶馆的人都能看见他脖子上的那个骄傲的伤疤,“本事不大,气 xi_ng 大着呢!给我这么扎了一下,现在下雨刮风还疼得很,若不是我养了这么些时候,说话都不一定能利索!”

    提到这个他的话比刚才还多了,“要我说,那烂货不一定是死了!”他压低声音道,“那日去的人里头有我一个兄弟,衡阳来的,他和我说蔡居诚金殿上吐血,没了气息,他们说要割头复命,那萧疏寒不让,说是怕污了他们地界…哪里有这种说法!”

    四周围人低了头窃窃私语,似乎也觉得他说的话有些道理,“我看他们就是想偷梁换柱!再说,蔡居诚死了没几天就烧了,骨灰听说洒进了药王谷里头…这他们就不怕脏了?哪来的这些借口!”

    “若是这样,真是胆大包天了!”有谁扬声说了这么一句,又惹来好些人赞许,茶馆里更是一片乱糟糟的模样。

    “要是我说,武当就该找个人给那死了的兄弟偿命,”王二得了这些赞同,更大胆了起来,“他们不是说大道之外众生平等吗,那就用萧疏寒的命来偿!他徒弟犯了大错,自然是他这个做师父的教养无方!这合该诛九族的错处,怎的到了他这就能一笔带过?哪来的好事!萧疏寒自然应该和他同罪!”

    他想起武当派来便恨得很,蔡居诚算是什么东西。落难的凤凰不如鸡,他连凤凰都不曾是,落了难反而还有力气咬了自己一口。后来他脾气不好,打死了个囚犯,丢了饭碗,来来回回算过去,源头都是在蔡居诚这个烂货身上。

    要不是他的硬骨头,自己至于下场这样吗?要不是自己没了事做,又至于没钱也没姑娘,沦落至此吗?

    他没见过武当山,但听原先有人信真武大帝的去朝拜,一回头就说那里多漂亮恢弘,掌门如仙人降世,天人之姿,金顶上一块砖都值他们吃一年饭的,更不用说这个殿那个殿,哪个不是用钱盖的?

    可他们又做了什么?王二想,每天练练剑读读经罢了,凭什么享受这些东西?

    王二琢磨这些的时候都要呸上一声,都是人,那欺师灭祖的蔡居诚还享受了好些舒坦日子,他从泥地里 m-o 爬滚打,最后还要烂到泥地里,凭什么?

    所以他便越发恨了,他恨蔡居诚,蔡居诚还曾被他拿捏在手掌心里头,搓圆按扁,说烫便烫,说打便打,那个烂货吃喝无不在他掌握之中,想吃要他肯给,不想吃就灌进去,他也只能跪在地上咳出血来。

    他能随意折断这副铮铮铁骨,自然不把他当回事。但武当还有没落到他手里的,其他人都已经不算数了,要罚的话,还是要把最顶上的那个拉下来。萧疏寒不过也是普通人罢了,他又凭什么做这个掌门?他又凭什么得了这么些江湖爱戴?

    王二想过,若是萧疏寒也落了狱,他必定要叫以往那些同僚好好照顾照顾的。

    “蔡居诚不是没跪上放鹤台就丢了 xi_ng 命吗,这下好了,萧疏寒正好可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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