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1/2)

作品:《月华三千+番外

    ,著实可恨!」,那宫侍一边恨然道,一边仔细掺扶著那人起身,只因那人显然气力不济,脚步虚浮不稳,因而生怕有了闪失。

    「为朕更衣,摆架云銮殿」,这声音清冷,没有丝毫可以揣摩的情绪。

    外殿听候吩咐的几个侍从立即托著衣物走了上来,开始为那人更衣。

    「皇上,您要三思啊,现在的体况可千万再劳累不得!」,宫侍惊道,怕皇上动气。他知道皇上这些日子为了能够抚正胎位确保安产,才勉强接纳了薛御医顺胎的提议,但之後接连而至的揉腹顺胎却愈来愈让皇上难以承受。每次清晨顺胎过後,没有四到五个时辰,根本缓不过来。

    「该来的总会来。朕当年一念之差,放了他们一条生路,却不想他们会在此时谋反」,那人狠声道,皱眉推开了侍从递过来的安胎药汁。

    「好,做的好!如此一来,大家也好有个了断!传旨方闻晟,令他速速进宫觐见」,那人继而咬牙道,却突然被腹中剧烈的胎动疼得痉挛了一下,那种疼痛难以详述,能在瞬间就扩散到肢体各处,「呃……」,他连忙按住明黄色龙袍下高耸圆挺的腹部,两条英气逼人的剑眉不由的扭到了一起,随即冷汗淋淋气息不稳。

    这样剧烈的胎动,近日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让他难以招架。

    「皇上……」,那宫侍看著皇上痛楚难当的表情,想是皇上动了气,一时紧张的不知说什麽好。

    今晨的顺胎是他在一旁伺候著,从顺位起始就胎动剧烈,胎息不稳,以至於薛御医望见皇上隐忍难耐的表情根本不敢用手力,又头一遭连下了两副安胎药给皇上服用,之後才惶恐退下。皇上的身子现下有多虚弱,难道皇上强撑著不说,他们这些跟随伺候的下人还看不出来吗?皇上现在这麽一去,若再为安阳侯叛乱之事而动了胎气,怕是早产也未可知……想到这里,宫侍不禁打了个冷颤,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无碍,起驾吧」,那人淡淡道,声音十分低弱,在宫侍的掺扶下,缓了片刻,才又慢慢直起腰来,面色憔悴而苍白,只有一双眉眼仍然刚毅坚定,散发出帝王的霸气与犀利。

    於是,就这样,一队人马从皇上的寝宫出发,前往皇上处理朝政,接见臣子的云銮殿。鉴於皇上现在的足月在即,难以承受任何颠簸,而世局动荡叛贼横行,因而抬龙辇的侍从都早已全部换成了大内功力一等一的高手,意在保全皇上龙体安泰。

    那人斜靠在龙辇中的软塌之上,现在只有这样的姿势才能略微舒缓他的不适。望著龙辇外掠过的红墙碧瓦,碧空白云,不知为什麽在一刹那,心生凄凉。

    他伸出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触 M-o 著龙袍下即将足月的肚子,安抚著里面那个这些日子以来唯一使他不再感到孤独的生命,思绪飘飘然然的又回到了七年前的那个一幕,那个孩子。那是他慕容定祯此生的第一脉骨血,却成为他在诀别之时都没来得及好好端详的骨肉,思绪飘落至此,不由心下蓦然……

    即使如今他已经是帝王之尊,是这天云国独掌乾坤的主人,具有普天之下无上的权利与荣光,但他又何尝没有付出过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体尝著常人无法想像的孤独……

    七年了,这些本应该消散在尘烟中的往事,又因为一个人的再次出现而变得越发清晰……让他的心此刻隐隐作痛。原来有些往事深藏在心间是不能够触碰的,无论何时何地,无论是否以帝王之姿坚不可摧所向披靡。

    他疲倦的垂下眼帘,抵挡住龙辇外耀目的阳光和眼眶中隐隐袭来的那份热意,轻侧过头,靠在软塌上。

    「卓允嘉,这一次,朕究竟该不该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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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王受 生子』第一章

    初春午後,在古潍国京城郢庭的主道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街道两旁店铺林立,从城门前依次排开,铺面门口插著各式各样的字号锦旗,来往的人群熙熙攘攘,一时间叫卖声,车马声,言谈声,以及树上的虫鸣鸟叫声,交织汇合呈现出一副繁华兴荣的景象。

    而忽然从城门外由远及近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划破了这副原本从容怡然的盛世美景。

    只听到有人大声喝令街上行人:「让开!让开!」,紧接著一队衣著华丽却神色肃穆之人,骑著烈马从西至东疾速飞驰而过,直奔古潍国皇宫的方向绝尘而去。

    虽只是匆匆一瞥,却也能得见那领队之人身著玉色缎袍,镶嵌著碧翠宝石的冠束在烈日下闪熠夺目,体格伟岸且仪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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