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节(1/2)

作品:《戒烟[救赎]

    知道吧,几个月前我看了个叫Manhunt的show,看了一会儿就有点视觉疲劳,但像你这种货色的faggot……我觉得可以试一下。”

    “试?”我直视他的眼睛。

    他饶有兴趣地问:“怎么样?你对我有兴趣吗?”

    我友好地笑了笑,“我确实是gay佬,但看到你这种货色的cock我他妈只想吐。”

    “等我们来完这一发你再吐不迟,你知道吧,我嘴很严的,不会告诉Harvey的,而且像长成你这样的不和我……有点暴殄天物,我只是在珍惜资源。”

    我脑袋有点疼,这会儿应该是该吃药了,但是听他的话还是忍不住想笑,原来这货还把自己当Top?我看了一眼他紧绷绷的裤裆,宽度趋于无穷小,长度目测七厘米左右,且还是在眼下的兴奋状态下。我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如果我现在手上有一把普通手枪我不会朝你开枪,而是存着你这条小命去刮一把12号霰弹枪来再给你崩了,你他妈的多剧烈呼吸一秒都是浪费氧气。”

    说完,我一把推开他的手,“你会后悔今天跟我说了这些的,祝你好运。”

    今天我哥的车要去保养护理,他说要晚一点才能来接我,要是等不及了,就让我先打车回去。

    我沿着街边晃晃荡荡地走。

    天气不错,落日的阳光挺温暖的,我突然觉得那医生的话我好像听进去,我可以自然的、像个正常的普通人一样在大街上无所顾虑地走路回家。我不急。

    路过一天桥,没有一个人,我便走了上去,趴在栏杆上晒夕阳。

    可不一会儿旁边就来了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我没有看她,但她接起电话是一口流利的中文,我就又忍不住瞥了一眼。

    她一下子捕捉到我的眼神,便和我开始扯谈。

    我实在不想跟一个年迈的老人家在这里扯一些有的没的,互诉经历后说不定她会趁机教育我一顿。我最讨厌那种被指教的感觉了。

    我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她问了之后,我又做不到真的缄默不言。可能,刚刚在公司跟一个神经病说完话,这会儿突然来了个和蔼可亲的中国同胞,让我一下子有种亲切感。

    幸运的是,这老太太相当前卫,简单地扯了两句后,她居然没有说些有的没的,而是说:

    “那你真不错啊……在那么中心的地段上班,怎么还说话颓颓的?对自己要求太高了小伙子,真不错,有对象了吗?”

    我看了她一眼,“我很不错?”我看着这人一副自信发言的样子,忍不住说:

    “可我有抑郁症。”

    我没想到自己能这么轻易地把这些东西说出口,看来,我脸皮真得很厚。

    那人噎了一下,没说什么,我正想离开,却听到她淡淡道: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人好赖都活着,过好今天就行了。”

    我怔怔地回头看过去,她靠在栏杆上看向远方的落日,那话让我莫名其妙想到了伍德。

    他现在……应该过得还不错吧?

    我望了眼远处即将落下的夕阳,柔和耀眼,它折射出笼罩大地的光芒,竟然跟早晨时的朝阳一模一样。

    “没什么大不了。”

    我自言自语地轻声重复了一句。

    远处的浮涌金灿云霞的天空像极了童年某次放学回家的傍晚,还是一个小学生的林屿清……我还记得。

    我忍不住轻蔑地笑。

    还是小时候厉害。

    长到这么大,年龄好像变成了一个数字不再具备意义,开始习惯性地觉得别人是英雄挂着披风穿街而过,自己是普通人坐在路边遥遥相看。自怨自艾久了,都忘记了其实自己心里也有一头沉睡的野兽——小时候的我,强势又极度自尊,睥睨天下只想做强者,却如今被日复一日的失望和现实禁锢。

    可它其实从未离开,它一直存在。

    我确实不该对自己一直失望的。

    无论发生了什么,人就应该享受人生中的一切。享受快乐,享受痛苦;享受生病,享受健康。无论什么情况无论到何种境地,我都应该去沉溺享受的。负面情绪并非穷凶极恶之徒,它让幸福变得更惊心动魄不是吗?伤害和痛苦既然已是既定事实,无法避开那就迎面接受,而且我又什么时候畏惧过它们?大不了像飞蛾在火里挣扎一圈,像浇淋汽油一样肆无忌惮燃烧一把,当成个脱胎换骨的契机——

    涅磐重生,总是要付出一点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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