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背后的潜台词对他开口。

    你敢赌,如果今晚他没有杀死他的身体, 费奥多尔不会再有后手吗?

    你敢赌, 今日能算计江户川乱步的人,明日不会再次算计他吗?

    你敢赌, 他这样的人,真的会因为那一丁点仁慈, 而舍弃机会吗?

    “好孩子?”千间幕反问。

    “我看过你的书。”披着披风的白衣男人从边缘处缓缓走近:“只有好孩子, 才会在缄默时试图改变环境、在乎死物的思想、将过往的痛苦化为爱意。试图将世界的颠覆背负在自己身上, 试图用自己的方式抹灭异能力者的罪恶……仁慈,悲悯, 温柔,称呼为好孩子很合适哦?”

    一年前,绫辻行人的《another》发表,他成功将自己的异能力由失控转化为可控。

    那些因被动异能力而彷徨的异能力者,终于有了停止罪恶的机会。

    千间幕看到费奥多尔眼中诚挚的敬意与温柔,那目光如此宽和,像是某种上位者,或者说神明的注视。

    “是懦弱吧。”他说。

    “唔?”毫不意外的,那个人点了点头:“这也没错。”

    在费奥多尔眼里,异能力就是罪。

    异能力就是创造一切灾厄与苦难的源泉,是将世界搅乱成一片荒谬的闹剧。

    他认同千间幕寻找压制异能力失控的行为,但和他的目标,并无关系。

    他对人性的认知超乎旁人想象,在令人窒息的观察与判断中,他对千间幕的刻画甚至到了比千间幕自己还要深刻的程度。

    他无法理解千间幕这种,【无法背负友人命运,无法背负世界变化,无法改变他人人生,一定是自己的失误】的,类似于防守反击的过分温柔的行为。

    他是激进派,也是个在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能扯住他的倒霉蛋。

    【让所有导致如今灾难的人成为熔炉内的锡兵,在水深火热中忏悔自己的罪恶】这才是他的想法。

    千间幕像是拥有臣子的贤君,为了子民而不断退让,采用怀柔手段解决问题。

    而他是失去了一切的暴君,孤身一人抵抗世界的灾难。

    可惜他还挺喜欢千间幕的性格的。

    令人生厌的责任感,正义感,和软弱。

    “撒,你还在等什么呢?”他张开手臂,后退两步,站在天台的边缘。

    “来赌一次吧,我会赢。”千间幕抬起枪管。

    他从没有被这种精准远程设定的异能力锁定过,绫辻行人到来后他就没再杀人,而另一个可能伤害到他的远藤周作则是他的拥护,他无法保证自己真的不会被改变。

    他这么说,然而此刻,没有锁链降下,只有不详的迷雾。

    也好,那就,来比一比彼此的运气吧。

    ***

    一声枪响。

    近处观察费奥多尔被射中的果戈里,扬起笑容,为他鼓掌。

    他潜伏在暗处,目光幽幽的看着一切发生。

    子弹射向胸口,血花在白衣上绽放,白衣青年从高空坠落。

    一道红光闪过,伴随着在楼下等待的太宰治指挥的声音。

    “送去给与谢野,他不能死!快!”

    虽然之前使用了污浊,但此刻完全能控制污浊的中原中也面色难看的抱着一身是血的俄罗斯人,飞到不远处已经做好准备的与谢野的身边。

    与谢野冷静的观察着伤口,判断道:

    “没有正中心脏!能救!”

    “还需要什么工具?”中井递上工具包。

    “我的大学可不是白上的。”短发医生割开青年的胸口,近乎于蛮横与完全不符合手术规矩的手法,将手伸入费奥多尔的胸腔:“安静!”

    在费奥多尔心脏停跳的瞬息中,将他的心脏重新唤醒,或许就能中止他的异能力。

    这样或许有些艰难但是。

    中原中也跪在旁边,闭上眼,将脱去手套的手一同伸入那敞开的胸腔。

    精准掌控一个人每个器官,甚至每一滴血液的重力,这对他或许有些艰难,他还是第一次被派遣进行这么细微的操作。

    但这是千间幕之前的计划与安排。

    重力与医学的结合,等于奇迹。

    而跪坐在一边的中井英夫,则谨慎的将两人的情绪调整在巅峰状态。

    一场生死时速的手术,对象是必须死,又不能死的敌人。

    冷汗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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