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这段路并不长,他觉得实在没有这个必要。

    陆昀铮被他拽着手,眼巴巴地盯着,说什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僵持了半天,他妥协了:“我给你拿着,冷了告诉我。”

    闫硝松了口气,像个企鹅一般被陆昀铮牵着出了病房门,走廊需要勤通风,温度要比恒温病房低一点,闫硝莫名觉得后脑勺凉飕飕的,还真有点冷。

    他只是停顿了一下,陆昀铮就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一般,立马猜到了他的心思,问:“冷了?”

    闫硝借着灯光看见陆昀铮眼下泛着一些黑青,抬手摸了摸陆昀铮的脸颊,有些奇怪地问:“关助理说你没去上班,一直在医院,也没睡好吗?”

    他这半个月来昏睡的时间比醒着长,后背的伤口愈合速度很慢,闫硝长时间处于的低烧状态,一直都不怎么清醒,只知道陆昀铮一直在。

    但不知道他因为长时间趴着,时常会因为呼吸困难在床上胡乱抓挠,扯到伤口了又迷迷糊糊喊疼,陆昀铮有时候要盯他一晚上,看他不老实乱动了就要帮他换个姿势,或者拖到自己身上,趴坐着睡一会。

    陆昀铮看了他一眼:“你半死不活躺在床上,我在一边睡大觉,你觉得这像话吗?”

    闫硝愣了愣,笑了,习惯性抬手挠了挠后脑勺,笑容突然僵在脸上。

    不对!这手感不大对!

    一阵清凉的风微微吹过,后脑勺顿感清凉,闫硝摸了摸光滑但有些扎手的后脑勺,瞳孔地震地抓着陆昀铮问道:“我的头发呢?”

    他往上摸摸,又左右摸摸,两边的头发都在,后脑勺却空了好大一个坑!

    陆昀铮顿了顿,难得有些难以启齿,他清了清嗓,小声蹦出两个字:“剃了。”

    闫硝不太愿意接受这个现实,一张小脸皱在一起:“那我现在是不是秃了?肯定很丑吧!”

    见过前脑门子秃的,哪有后脑门子秃的啊!

    他哀嚎着捂住脸,努力回想刚才走廊里有多少人经过,又有多少人在路过时看他了,思来想去最终自暴自弃。

    陆昀铮淡定地看着他挣扎哀嚎了片刻,忍不住笑出了声,把早就备好的毛线帽套在他脑袋上,说道:“不丑。”

    说完,他牵着闫硝的手进了电梯,闫硝一路上都在缅怀自己光溜溜的后脑勺,上了车,提前开好空调的车内陆昀铮拍拍大腿要他坐上去。

    闫硝看了看驾驶座的关助理,难为情地说:“不了吧,我自己坐着也可以。”

    “我们现在不回家,这段路很长,你的背不能靠着,你确定不会累?”陆昀铮挑眉看着他,也不催促。

    “不回家,去哪啊?”

    “机场。”

    最后闫硝坚持了十分钟,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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