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宴凉舟睫毛一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可他望着天花板不看沈游川，只淡淡说道：“我都已经装作看不见，给你离开的机会了，你怎么还敢来见我？”

    这一年里，宴凉舟虽然没有见沈游川，也不肯联系他，但给他的权利并没有收回去，也没有对他的背叛做出任何惩罚或回应，否则沈游川不会把事情推进得这么顺利。

    即便被背叛了感到愤怒和难过，最后的选择也是闭紧双眼放任他安全离开。

    如此心软，只会被狼追着嗷嗷吃掉，让沈游川怎么可能放心得下。

    而且不管是何苦衷，他总要为利用和伤害了宴凉舟而道歉的。过去，商海浮沉，和各种人精斗不完的心眼子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但现在，他希望宴凉舟还肯给他一个能让他帮助他，弥补他的机会，留他在身边工作。

    “对不起，老师。我错了。”沈游川站在床边诚恳地说道。

    而他这个奇怪的称呼忍不住令宴凉舟侧目。

    然后他就惊呆了。

    只见沈游川顶着一头五颜六色的头毛，穿着毛边体恤破洞牛仔裤，手臂压在床边的落地台灯上，像一个不良少年一样诚恳中又带着几分拽拽之气。

    原本不想理他的宴凉舟目瞪口呆，忍不住发问：“你……你这是什么装扮？”

    晚上刚刚看过的杂志还在床头摆着，宴凉舟一看就能想起里面西装革履沉稳可靠的沈游川的模样。

    可现在再一看立在自己床边的鬼火少年，宴凉舟表情都要裂了。

    “老师，我看了很多遍你的电影。”不良少年有些受伤地说道，“为什么对我的同学都那么温柔耐心，对我却直接放弃呢？”

    《师生》里的白年，是一个沉默，固执，努力拉扯着班上的每一位学生，像鸡妈妈一样用翅膀推着他们不停向前走的好老师。

    宴凉舟的眼睛倏尔红了：“那你还想我怎么样？明明是你自己要走的。”

    于是沈游川突然明白了，这段时间的不联络既不是因为愤怒而不肯原谅他，也不是因为心灰意冷要放弃他，而是因为宴凉舟和他一样彷徨。

    就像他不知道坦白之后会不会因为得不到理解而选择沉默，直到现在尘埃落定才敢拿着结果，拿着自己的苦衷来道歉一样。

    宴凉舟也不确定他表露出的喜爱与追求究竟是真心还是为了利用之后一走了之的假意。

    因为太过害怕面对那个结果，害怕自己输不起，所以才会闭上眼睛，捂住耳朵，不去探寻。

    或许在这一年里，宴凉舟一直在等待他来和他解释，等他表现出信任他，能够告诉他是真的爱他。

    然而宴凉舟的期待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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