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给他一起搬回家,最后换来泊聿冷冰冰的四个字——

    “你有病吗?”

    “怎么张口就骂人?”慕司轻弹了他的嘴。

    泊聿:“???”

    随后慕司低眸贴着他的额头感受温度,被泊聿冷冷偏头挪开。

    他骂慕司有病也不是空穴来风。

    这人简直像是有两个人格。

    坏的时候要多恶劣有多恶劣,平时又温柔的像个紧张他的小可怜。

    “嗓子为什么也哑了啊?”慕司简直有些发愁,“张嘴我看下,听话先生。”

    慕司拿着医用手电筒轻掰他下巴。

    泊聿冷冷让他滚,“你骂一晚上狗嗓子不哑?”

    “……”

    慕司有些心虚地摸摸鼻尖,“……哦。”

    他后续推断大概率是因为洗澡次数太多引起的发烧。

    归根结底还是泊聿本身体质太差了。

    医生此时对他说:“知道你没有生病,我就是欣赏下你的健康数据。”

    慕司本人倒是随性没什么架子。

    “可以,要多久?”

    “半个小时!”医生说着便要命人去抬他的仪器下来。

    慕司叫住他:“以后吧,时间太久了。”

    他低眸掏出泊聿的手机看了眼时间。

    “你家先生半小时看不到我要拆家,我铲完雪该回去了。”

    “……”

    直到慕司单肩扛着铁锹离开。

    现场依旧是一片鸦雀无声。

    医生侧头说:“我怎么觉得他是故意在秀给我听?”

    保镖点点头:“其实更像是在说给我听,他看起来很看不惯我们这群保镖废物。”

    “那确实,毕竟他是第一代。”

    医生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慕先生,先生的病情有没有好转啊?”

    慕司站在拐角处低头看他们。

    视线转而落在干净到一尘不染的地面上,“你猜不到吗?”

    医生看向足够容纳轮椅通过的路,忽然明白这是慕司清早起来为他送行的路。

    “完了。”

    “我磕的cp又be了……”

    ……

    泊聿独自睡眠时比较浅。

    因此在他思绪昏沉时,隐约能听到门外的对话。

    “嗨,小蛋糕,早上好。”

    “这朵粉色的蝴蝶兰,替我送给你的情哥哥。”

    接着是慕司含笑的嗓音,“好,谢谢您。”

    露露香老太太刚去过花店回来,显然看到了楼下的阵仗,还是没忍住地悄声问:“你的情哥哥又要走了吗?”

    “嗯,他只住三天。”

    慕司握着蝴蝶兰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哦,可怜的小蛋糕,你又要变成一个人了吗?”

    露露香老太太捧着心脏有些遗憾,“就像我采花时路过桥洞看到的那样,像个没人要的小可怜,哦对了,露西说他的外甥女很喜欢你,你想加她的联系方式一起聊聊吗?”

    “你可能不知道露西是谁,她是我全天下最最最好的闺蜜。”

    一门之隔的距离。

    泊聿听到慕司笑了一下。

    或许是生物钟到了这个点,泊聿的思绪刹那间清明了。

    倘若他能够挪动身体,这时他多半会拉开门,冷漠又不觉得尴尬的看着他们交换联系方式。

    可他什么都做不了。

    泊聿冷冷地闭上眸,并不打算听他们对话,这是他向来不屑的行为。

    在他将整个身体缩回乌龟壳里时——

    他听到慕司笑着说:“不了,我有喜欢的人。”

    “我知道,但你不尝试……”

    “不。”

    这可能是慕司第一次打断长辈。

    但在这个事情上他从来坚定不移,从未有过迟疑的打算,“我只会喜欢他一个,很抱歉露露香太太,我恐怕无法将爱转移给其他人。”

    “……”

    慕司回到房间打算把蝴蝶兰插入花瓶。

    忽然对上泊聿看向他的琥珀眸,在这个蒙蒙亮的清晨像一块宝石。

    “醒了啊。”慕司走过去,“这是露露香太太送你的花。”

    芬芳带着露水的气息萦绕鼻尖,泊聿随口问他一个问题。

    “你喜欢的是谁?”

    “他们来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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