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高强。”

    有人感到奇怪，“他们来参加西式婚礼不会觉得别扭吗？”

    “别扭什么？这是城堡不是教堂，老裴他们也不跟上帝宣誓，就是请亲友见证罢了。”

    “话说老裴爸妈呢？”

    “老裴妈工作性质特殊，听说正忙着走不开，也出不了国，他爸来了，我跟你说一看就有血缘关系。“

    “在哪？”

    “在老裴他们那儿。”

    裴想昨天就到了，背着个登山包灰头土脸地住进裴千羽订好的酒店，据说前一天他还在冰川上。

    美轮美奂的金色复古马车停在花园里，姜苓连时差都考虑了，和裴千羽坐在玻璃花房里等待吉时。

    平时这里没有那么多花，都是青葱的绿植，裴千羽觉得太绿了不吉利，买来了很多新鲜花卉见缝插针地装填，把整个玻璃花房装扮得像花仙子的家才满意。

    透过玻璃门他们看到了穿燕尾服的裴想走过来。

    好好收拾过一番他看上去比昨天好多了，胡子刮干净人就显得年轻，神采奕奕地推开玻璃门。

    “嗨，小念想看看你们。”

    裴想拿出手机，视频通话正在接通中。

    姜苓看了一眼身旁的裴千羽，发现他也不知此事。

    很快，裴想脸上露出笑，“小念，他们在这。”

    说完他把手机屏幕转过来，姜苓又看到了裴念。

    这不是他们之间第一次视频通话了，之前裴千羽就和她打过一次视频，虽然那次主要是姜苓和裴念在聊天。

    姜苓没有什么关于父母的记忆，他所有的血亲缘分都很淡薄，他也不是会怀念过去的人，事实上他没有一天不是在往前看的，但这绝不代表他性情凉薄。

    许多人包括裴想在内，姜苓是一视同仁的，只有面对裴念时他才会显得好相处一些。

    对着手机屏幕上连气质都显得学术的女人，姜苓微微颔首，“妈。”

    裴千羽第一次听他这么叫的时候心口像被一只大手攥住了，心情久久不能平复，这次他也跟第一次听一样，很没出息地掉眼泪。

    裴想吓一跳，给他拿纸巾，“你哭什么？”

    裴千羽说不出姜苓很小就一个人，可能都没叫过亲生父母。

    姜苓想笑，没太忍住声音就带了笑意，拿过裴想递来的纸巾给裴千羽擦眼泪，说：“我看我下次还是叫阿姨吧，我一叫妈你就哭，这是你的眼泪开关吗？”

    “别，你别叫阿姨。”裴千羽也有点不好意思，“我不哭了。”

    裴念也觉得儿子好笑，“一会儿说誓言你会哭吗？”

    “不会，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很幸福地说誓言，妈，视频能别挂断吗？”

    裴念遗憾地摇头，“你爸会给我录视频。”

    “好吧，我爱你。”

    “我也爱你，阿苓，西装很合适。”

    姜苓点头，“谢谢。”

    视频挂断吉时也到了，他们走出玻璃花房到外面乘坐驶往城堡的马车。

    这段路不长，两侧种了很多樱花树，风一吹花瓣会簌簌地往下落，是一条落英缤纷的路。

    姜苓有信仰，婚礼就没有请牧师，也没有司仪，宾客们有一个不短的婚礼视频可以看，不是唯美的MV拍摄，是两人生活的冰山一角，他们在工作之余出门爬山，钓鱼，看花。

    他们好像经常偷溜出去玩，有很多片段是他们在街上或是景区闲逛，裴千羽排长队买冰淇淋，对镜头比耶，虽然他戴着口罩墨镜，但就是能让人感觉他笑得很开心。

    他们有很多这样鸡皮蒜皮的快乐，只拿出片刻分享就已经能让人羡慕不已。

    视频播放的最后是一张合照，他们站在一棵盛放的海棠树下，粉白色的花瓣像雪压弯了枝头。

    所有道士包括王述在内，看到这张照片时俱是一怔，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姜苓笑得像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那天在场的宾客共同见证了一场特别的婚礼，可能多年后还能回想起来，他们互说誓言时幸福的笑脸。

    天黑后，城堡外的草坪上设置了露天自助餐，无数的灯光和鲜花装点氛围，为了照顾道士们的口味，一个食堂用的不锈钢保温饭桶出现了。

    看着道士们井然有序地从长到幼排队打饭，众人心头又是一阵恍惚。

    第一个加入他们一起打饭的是裴想，他很快就出现在队尾，和小道士们相谈甚欢。

    不过没多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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