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和花大人好像,尤其是眼睛。

    想起昨夜太子是宿在花府,魏王也是宿在花府,一个个顿时安静如鸡。

    魏王殿下站在那里就像一尊杀神,谁敢说话啊。

    恒王吹胡子刚想骂花霁洲没教养。

    花念轻飘飘来一句:“恒王见谅,太子还小,不到三岁呢。”

    恒王去看花念。

    “你......”

    “咳。”魏宿咳了一声,微笑盯着恒王。

    恒王瞬间背脊发凉,他没忘当年这两兄弟造反时,他有个侄子被魏宿当着他的面一剑劈成了两半,为此他高烧了半个月不退。

    但魏宿是小辈,他此刻要是怂了让大臣怎么看他?

    花念给奉先侯一个眼色,奉先后立刻出来道:“臣有一事要报。”

    恒王顺理成章回去。

    腿有些抖。

    魏珏好整以暇看着下面,他问奉先侯:“何事。”

    奉先侯一时也想不起来有什么事能提,干脆道:“臣参魏王奢靡无度。”

    反正魏王他们天天参,多这一出也不多。

    魏宿:“?”

    花念轻微错愕。

    花霁洲盯着下面看,然后去看魏珏。

    这是参爹爹的,怎么处理?

    魏珏:“......”

    奢靡无度是真的,昨日魏宿是从皇宫搬了很多东西去花府,今年进贡的雪鱼全被魏宿带走了。

    他问花念:“花念,你觉得呢。”

    花念自然要顺着自己人说,是他让奉先侯打破刚刚的僵局,这会儿无论如何都不会拂了奉先侯的面子。

    “臣...臣参魏王殿下失职之罪,魏王帐下徐长史上月带兵踩踏一村落农田耕地,如今已到五月,这一季的粮食定是无法收成,待到秋日村民无粮可收,这是魏王失职。”

    魏宿心一凉。

    上了朝,花大人还是那个花大人啊。

    这事昨日他和花念一起得到的消息,人他已经叫逢春去处理了,该赔的赔,该罚的罚。

    他这一年跟着花念在外过于嚣张,有些人心思又起来了,是该好好打压。

    可......

    花大人下了床就不认人啊。

    花霁洲睁大了眼睛,爹参了爹爹?

    谢昔饶有兴趣看戏。

    魏珏也来了兴趣,熟悉的感觉啊。

    他问魏宿:“魏王,你觉得呢?”

    “臣弟认为,”魏宿盯着花念的腰,在花念自若的神情里收回自己流氓的目光,他认真道,“花大人参得对。”

    众臣愕然抬头。

    啊?

    奉先侯差点没站稳,魏王说的真的是“花大人参得对”而不是“花大人在找死”吗?

    几方人都傻眼了。

    仿佛回到那年魏王当朝说是他的脸撞到了花大人的手一样。

    魏宿的人在心里咬帕子。

    王爷这是屈服给花大人了?

    花念的人看着太子。

    果然,花大人无所不能。

    花念眼里泛着笑意。

    魏宿瞧着那抹笑意,也跟着笑起来。

    一样的朝堂,不一样的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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