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

    我说着,招来了服务员将点餐传达了过去,扭头看他时又问道:“如果太宰先生可以告诉我,你觉得不好意思的话想做什么来抵消——听了答案我或许可以收回那句话。”

    脱口这段话我其实没太放心上,还记得早期我和他在Lupin酒吧交流的时候,那时候我俩就像在打语言攻防战,陌生的防备让我细致的恨不得把他每个字都认真分析一遍。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俩聊天的画风就逐渐跑偏成了现在的模样。

    “唔……我当时想的应该是——为了感谢或请我吃蛋糕,我可以勉为其难地答应帮或君一个忙?”

    他尾音些许上扬,表演出一种不确定的试探语气。

    但永远不要轻易相信太宰治这样的语气,因为他的表演成分永远会比真实成分更重。

    可是忽视了他的表演,我却还因为他的话一愣。

    “我或许又要说一遍了。”我这么说道,笑得大概是这一天最真诚一次,“我的荣幸,太宰先生。”

    ****

    唯一的插曲是我见到了费奥多尔。

    那时我还没离开餐厅,仍旧是和太宰治面对面坐着。

    他正和我吐槽他的上司森鸥外,还略微连带着贬低了一下中原中也——虽然我听着总觉得他对中原中也的贬低很没有逻辑,以致于我没忍住问了一句说,太宰先生你其实就是中原先生无脑黑吧。

    另外或许是之前我说起了织田作之助,他还讲了讲织田作之助写作历程。

    我听得不能说十分认真,但起码没走神。

    我会看看太宰治,然后视线间或往周遭转一圈,也就是无意的对周围的环顾,我偏开目光的刹那,看见了走进店里费奥多尔。

    他和我印象中一模一样,是真的一模一样,因为就连从头到尾的那套着装都没变。

    白色毛绒帽,大衣,靴子。

    永远都裹得毛茸茸,就像是从雪地里走出来的一样。

    我下意识一颤,但不是因为恐慌,反倒是惊讶多一些,还剩余一些其他的相当复杂情感。

    太宰治注意到我的反常,他随着我一起望过去。

    “债主?……还是仇人?”

    大概我的情绪反馈算不上好,他才会直接跳过朋友,专挑些不是什么好词关系猜测。

    见我没回答,他继续猜测:“——难道是前男友??”

    “???!”我一脸问号,心说这是什么脑回路,连忙否认,“不是。”

    “债主也谈不上。”我寻思着,就算真要说,也得是费奥多尔欠我钱。

    “但是仇人的话……估计还真能算得上。”

    还是按情理来说,最严重的杀身之仇。

    “难以想象,或君这样的人,也会有仇人吗?”

    他觉得好奇,又转头打量了一趟费奥多尔。

    感受到了我们频繁目光注视,费奥多尔也恰好看过来,他先看是的我,我迎着他的视线,面无表情,他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落向太宰治的时候,却微微一愣,笑了一下。我扭头看太宰治,发现他笑得更灿烂。

    费奥多尔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没有因为刚刚眼神互动特意挑选离我们近的位置。

    “可惜他好像不认识你。”太宰治对我说。

    “本来就不应该认识。”

    我相信太宰治能听明白我的意思,也确信他听明白了我这话。

    因为他轻轻笑了一下,眼睛中流露出的是对未知新奇事物的好奇。

    我结了帐。

    反正原本我和太宰治也吃完了,就只是做那听他絮絮叨叨港口黑手党繁重的工作。

    跨出西餐厅的时候,我又和他提起了费奥多尔。

    “他是个很复杂的人。”我认真地说,“就和他的名字一样。”

    太宰治眨了眨眼睛,问道:“他的名字是什么?”

    我张了张口,却没吐出音节。

    太宰治挑了挑眉,疑惑深些:“嗯?”

    “他名字有点长,我记不太清,等我捋一捋。”

    “……”

    我边走边思索:费奥多尔……之后是米哈伊洛维奇?还是伊维洛奇?

    然后我将米哈伊洛维奇和米哈伊维洛奇来回念了两三遍,最终分析出还是米哈伊洛维奇这个中间名更顺口也更熟悉一点。

    “太宰先生,我确定了。”我刹住脚步,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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