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节(1/2)

作品:《臣好看,但想换个老板

    ,这还是为了等光渡过来,才勉力支撑着到这个时辰的,可是满脸都是疲乏。

    细玉尚书看着面前活力充沛的青年,再感受自己身躯的垂垂老矣,也要长叹一声。

    他不甘心这样老去,不甘心看着细玉氏因无人而没落,不甘心还没有来得及亲手报长子之仇,还要对着仇人百般忍让。

    如今,细玉尚书却愈发切身体会到光渡的重要,这个孩子这样能干,能渗透皇帝的阵营,提供最关键的信息,还能让自己手下对其这样年轻,有无限可能的未来。

    他想把这个孩子认回来了。

    到了这个岁数,他已经很难再有子嗣了,光渡本就是他四十多岁时的老来得子,若是生在细玉府上,他一定爱若珍宝。

    这段时日以来,细玉尚书几乎想不起来,三年前他对光渡充满的不屑与憎恶。

    就是长得太好了,就跟他生母一模一样,细玉尚书感到心焦……要快一点成事了,不能再放任他与皇帝厮混了。

    可细玉尚书却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他是绝对没有可能在皇帝在位时,将光渡认回细玉氏的,除非……换一个皇帝。

    开弓就没有回头路,时机更是稍纵即逝。

    如今的皇帝只要挺过这一阵子的发难,喘过这一口气,就不可能再给细玉一派留下活路,朝廷之上的争斗,只有付诸身家性命的孤注一掷,才有可能挣出一条康庄大道。

    细玉氏唯一的、也是最好的出路,就是扶持太子上位。

    太子本性纯善敦厚,尊重母后与祖父,细玉一族足可以再延续辉煌。

    “太子倒是很亲近你,他会非常仰重你的。”细玉尚书拍了拍光渡的手,“如今皇帝的那个位置,当年便是我细玉一族帮他坐上去、再帮他坐稳的,他既然早就在筹划着过河拆桥,那么我们细玉一族,同样可以换个人来坐。”

    光渡幽幽的笑了,“……是啊,那个位置上,只要换个人,所有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细玉尚书道:“好孩子,你再忍耐一阵子,为父不愿意看你受委屈,只是如今关头,不得不忍。”

    只是这句话说出来,有一会,光渡都没接茬。

    细玉尚书心里明白,光渡这是还不愿意认父,心中难免落寞。

    他膝下孤寂无子,如今身体愈发衰老,正是渴求亲情的时候,可光渡偏又不怎么理他,摆出一副只讲利益、无关情谊的态度。

    想要父子一心,需要时间。

    毕竟在光渡最需要人拉一把的时候,细玉尚书选择了袖手旁观,如今情分自然有损,勉强不来。

    但只要利益足够长久,又何尝没有机会,养出一个父子和睦?

    光渡起身告退,“细玉尚书,事既已商定,我先走了。”

    细玉尚书心知不能勉强,但看着光渡如此冷漠,只愿维持着合作的分寸距离,这只让他对“父慈子孝”那日的来临愈发渴望。

    适当的距离和冷待,会加重求不得之苦,让人更加铭心刻骨。

    这不只是光渡对待细玉尚书的态度,还是宋雨霖对待白兆丰的方式。

    时间来到四月中旬,已经距离宋雨霖和白兆瑞的五月婚期越来越近了。

    婚事是圣上亲赐的,皇帝绝不会轻易收回发出来的旨意,这有损于皇帝威仪,更别说是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那是绝无更改的可能。

    没人知晓白兆丰求娶在先,却被嫡兄在御前抢了亲事。

    也没人在意小宋娘子明明与白兆丰“两情相悦”,如今却被迫断绝音讯,划清界限。

    光渡冷眼旁观,白兆丰肉眼可见地憔悴下来。

    这婚期越来越近,而白兆丰能选的路,也越来越窄。

    他心中想要的,却越来越明晰,光渡看得出来。

    这半个月来,白兆丰在中兴府名声越来越好了。

    他在宫中当值毫不懈怠,连皇帝都夸赞过尽忠职守,下了值,回家还用心侍奉坠马后在家养伤的兄长,他做过的许多事情“不经意”地流传到民间,好名声在中兴府流传开,就连街边的百姓都有所耳闻。

    白兆睿对这个异母弟弟愈发满意。

    自从白兆丰收起了那些令他格外不悦的棱角后,就变成了一个懂事乖觉的庶弟,用心奉承起来,更是让他身心舒畅。

    于是白兆睿在自己养伤、不能亲往视察左金吾卫的时期,甚至委托给白兆丰处理探看北司之权。

    而北司那边的军队副手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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