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节(1/2)
作品:《佞臣[权谋]+番外》
“我才不告诉你。”
我一怔,也就是这片刻的功夫就被他逃了。
年轻人,贪玩是好事,可我不放心,差人跟去护着。
听那人回来后向我道:“是去思春楼喝花酒去了。”
我有些有外,好奇:“怎么个喝法?叫姑娘没?”
那人笑道:“不叫姑娘还算喝花酒么,叫了,都叫了,男孩女孩满满当当凑了一屋。”
我听后有点不满,也有些可惜,仿佛是璞玉蒙尘,清水里落了滴现眼的墨,继而听那人又道:“不过虞大人跟他们不太一样,既不喜欢小倌儿,也不去碰花娘,他们一贴过来就要挥手赶开,那些孩子们哪儿受得了这个,见他越是这样,越要往他身边去凑,赌气似的。”
我听后笑了笑,“有趣。”
“是有趣,”那人低声附和,道:“然后就听其中一个娇滴滴的问,‘大人喜欢甚么样的?我们这里的哥儿啊姐儿啊的可多啦,您只要说,什么样儿的都能给您请出来!’虞大人听后大笑起来,将他肩膀一搂,那小倌儿顺势就倒进他怀里,他以为大人是要宠他,可大人却将手中的酒杯擎起,依次点过他们每一个人,道‘我所念之人,只怕你们所有加起来都抵不过他一个!’”
那人绘声绘色说完,我的心中却一阵空落,脸上也再高兴不起来。
窗外开始下雨,淅淅沥沥的,印象中似乎有人赠过我一句诗,“百年同谢西山日,千秋万古北邙尘。”
诗是好诗,人却食言了。
这是他来的第二年,像是重新活了过来,朝上朝下忙忙碌碌,可我,只想要他真正快乐。
四
这一年有很多烦心事,旱灾水灾接连不断,还有打仗,一场接着一场,无穷无尽,打也打不完。
我的身体越来越差,睡着的时间比醒着的长,闭眼前见到他的脸,睁开眼后见他还在床前守着。
他瘦了,肩头薄得几乎挂不住衣服,下巴都尖削许多。
可还是会对我笑,伏在我耳边,讲一些我们做过的旧事。
我心疼他,难得他这三年养出了些肉,才短短一月又回到了原点。
抬手想摸摸他的脸,却没什么力气,他见状主动贴过来,猫儿般蹭着我的掌心,抬起双翠眸向我露出一笑。
我的心一颤,呜咽着,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半月前我便不能说话,喉咙像是被刀子堵住般,稍微有东西划过都是撕心裂肺的疼。
他坐在一旁就着盏暗灯为我吹粥,嘴唇嘟着,很俏皮的模样。
窗外下着雨,雨点子打在窗棂,叮叮当当很是好听,我闭上眼睛安静听着,静谧中他忽然开口,“陛下,你想要什么?”
我勉力睁开眼皮,见他目光殷切,似有千言万语,可落到嘴上,终归只有一句话:“只要你说,我什么都能办到。”
这话若是旁人来讲,许就是吹牛,可由他说出来,却是牢靠可信。
过去我想要太平盛世、要国泰民安、要死后有人将我载入史册奉为明主,后来我想要一座孤坟,一间茅屋,一处无人打扰的僻静地。
可这些,我都得不到。
我向他摇摇头,他见后扑了上来,眼泪接二连三的滚落,金色的发黏在嘴边,凄凄地哭着,“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肯离开,你明知道,再这么耗下去只会死!”
这傻孩子,早让他读书,这么多年过去都读进狗肚子了!
天底下谁都可以走,唯独一国之君不能。
君在,朝在。
那些追随我而来的臣子们要的不就是这个?
我活着,是为全他们的一片忠心。
真当老子稀罕当这个破皇帝?
早在我那个不孝弟弟带兵杀进来时,老子就已经当够了!
很快,他哭累了,我也累了。
窗外的雨还没有停,我闭目听着,恍惚间听到了孩子笑声。
正月十五雪打灯,御花园中挂满了五彩斑斓的灯笼,一盏盏一排排,如同引路的幽魂,而我正奔跑在其中,追逐着一个孩子的身影。
眼见那小小的身影就要消失在灯光尽头,我气急败坏地停下脚步,他见我停下,便也不再跑,而是隔着落雪与我相望。
遥遥的,我听到他向我大喊,“哥!我觉得今日父皇说得不对!天家的人才不是注定要同室操戈!以后不论咱俩谁当了皇帝,都要彼此帮扶!我们,永永远远都是兄弟!”
我听后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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