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节(1/2)

作品:《佞臣[权谋]+番外

    说服了其他几族,与大殷签订盟约。

    这场横跨三年的战争才终于得以消停。

    自此之后,杜明庭这三个字便成了北人的噩梦,南人的赞歌,他的事迹被编成了歌谣,在广袤的草原和大殷的土地上永世流传。

    新部族大抵是不清楚这位“战神”曾经的辉煌,仅派出副官接待,得亏这位杜将军是个好脾气,未因被待慢而降罪。

    当天夜里,使团门驻扎在河岸边,河水清澈,映照出岸上的冉冉篝火,赤足而来的金发少女们头顶银盘,将美酒佳肴献给这些英勇无畏的战士们。

    北人与南人齐坐一堂,弹布尔的调子急促轻快,众人把酒言欢,仿佛十几年前的干戈早已化为玉帛,兴之所至,跟随着窈窕少女起舞放歌。

    大家似乎都忘了,整整一天,这个部族的王始终没有出现过,那顶位于草坡上的白色大帐像一朵孤零零的云,矗立在欢歌笑语中孤寂而落寞。

    副官在一处远离人群的溪流边找到了杜明庭,此刻他正坐在草地上,军靴松散,质地厚重的军裤被挽到了小腿。

    背后的白马映着月色低头吃草,闻声两只耳朵动了动,继而警惕地抬起头来。

    “将军,”副官将手举到胸口处,向杜明庭恭敬行礼,“王去了北边。”

    “北边的什么地方?”杜明庭沉声问,眼睛却依旧盯着潺潺流淌的溪水。

    副官笑了笑,“王没说,大抵您是知道的。”

    天山的北方已经不再有人居住,那里被黄沙吞没,孔雀河早已干枯,唯有旧城的遗址,与一片屹立在风沙中的千年不倒的胡杨林。

    许久都不曾有人涉足的古城废墟,忽然多了一串银铃的响声。月光下,似乎有一道身披白纱的人影穿梭其中,如鬼魅般轻盈,他的头发是灿烂夺目的金色,眼瞳翠绿,犹如世上最名贵的宝石。

    他从残缺的城墙上跳过,驻足在一座仅剩半截的瞭望台边。

    月光倾泻而下,将他全身映得几近通透,像是块质地细润的羊脂玉。

    他将一只带着银铃的脚伸到高台外,就这么荡啊荡,荡出一阵清脆好听的响声。

    直到马蹄声由远而近,他的薄唇才向上弯起,继而从口袋中摸出条黑色缎带,蒙住了自己的眼睛,坐在城墙上静静等待着。

    马蹄声消失后没多久,身后传来靴子踩在砂砾上的声音,沉重而急促,却在咫尺的距离停下。

    他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一双大手从背后将他拥入怀,那人胸膛滚烫,带着一股混合着青草与皮革的味道,紧紧箍着他的腰,鼻尖如同野兽般在他的脖颈间来回摩挲,光是这些,便已让他止不住想要呻//吟出声。

    那感觉比做//爱还要令人刻骨铭心,是真正意义上的交融。

    结束后,男人抱着他坐在城墙上,眺望远方一望无际的银沙出神。

    他依偎在男人胸口,疲惫又餍足。

    “我与乌力罕一起,带着剩下的锡林人花了足足一年才翻过雪山,又花了半年才寻找到能够住的地方,那里的人与我们完全不一样,他们从不会为食物发愁,也没有战争。”

    “我本以为在那里可以找我的族人,可他们告诉我,许多年前的确有一群同我一样长相的人来到这里,可他们并没有在这里生活下去,至于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

    “乌力罕问我要不要继续寻找时,我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那一刻我居然只想要看一看你。”

    “后来我知道你为了找我一直在四处征战时,我就想我必须要回来。”

    “我带着一部分同样想回到故土的人们南下,翻过雪山,行过荒漠,水和食物都用尽时,就寻找一切能吃的东西。”

    “我们将老鼠肚子里的食物挖出来,有时候是虫子,有时候是些草籽,食物还算好解决,唯一难找的是水。”

    “后来我们遇到疫病,死了很多人,但好在始终没有迷路。”

    男人听得揪心,似乎他所经历的苦难都出于自己之手,于是他向他问道:“如果当年我开口,你是否会留下?”

    他很认真的想了想,回答:“不会。”

    “为什么?”

    “你会抛弃自己的祖国么。”

    这一刻,男人为自己的幼稚而觉得可笑,低头在对方额头上留下简短一吻,“欢迎回家。”

    虞珵美举头望向他,金色的发丝荡在风中,目光明亮而澄澈。

    一如过去所有的爱与恨、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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