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住纪恂的下巴,力道没数,有些重,只想把人弄醒。

    然而纪恂已经沉睡几个小时,噩梦做了,梦话说了,却没有醒来的迹象。

    傅书行前一秒掐着他的下巴,下一秒狠狠深吻他,再下一秒又强行抽离然后继续喊他,再再给自己一耳光。

    这样反反复复。

    终于在纪恂陷入高烧昏死过去后,理智崩塌。

    傅书行没有专属向导,但事关纪恂,他对向导的书面知识了解恐怕比纪恂这个向导更清楚。

    纪恂现在的状况根本就不是简单的发情热。

    发情热不会失去意识。

    他就说,为什么在睡着的时候忽然往外散发向导素,而自己又为什么会忽然醒来。

    纪恂进了他的精神领域。

    纪恂疯了!!

    一哥A-级的向导,在重伤未愈的情况下,冒险进入S级哨兵的精神领域。

    这和拿了一根树枝跟人家的离子炮对打有什么区别?!

    苦苦坚持下援军一直没来,外面的蜥兽军队的数量却每日增援不断。

    显然它们已经四处掀起了战争,时常会听到奇怪的高分贝吟唱,跟之前复活蜥兽的动静一样。

    没有希望的声音加上纪恂的昏迷,让傅书行坐如困兽。

    他不知道要怎么救纪恂。

    大概,就是和他一起死了。

    傅书行贴着纪恂滚烫的额头,流下这辈子第二次眼泪。

    他亲吻着已经不会再回应自己的唇,拿起纪恂手腕点开,他要在配偶栏上申请上自己的名字。

    可是屏幕点亮,却是一段音频文件。

    傅书行隐约意识到什么,微微颤抖着点开,听到纪恂一番抱着必死决心时说的话,还有那他曾几 次听过却不敢往心里记的告白,傅书行的视线彻底模糊,贴着纪恂的手呜咽哽咽。

    傅书行不知道要怎么救一个在精神领域里爆发了发,情热的向导。

    但哨兵能做的不多。

    只有给他,给他他想要的一切。

    他在两人的手环配偶栏填上双方的名字,申请上报。

    没有信号,发不出去。

    联邦不会批复。

    但没关系,他们已经是夫夫。

    傅书行谨慎小心地抱起夹着木板的膝弯,向导便于结合处早就泛滥湿透,傅书行凶狠急切地吻住 前面的纪恂,他合着眼,长睫毛垂落,一直没弄出来过的滚烫杵上。

    “小恂。”傅书行哑着声喊他,在进时颤抖的手珍而重之地捧住他的脸,再次亲下去,“是行哥,别怕,行哥在。”

    黑曼巴蛇早在哨兵下来那一刻就消失不见。

    山洞里。

    随着纠缠加深,无数荷尔蒙在密闭的山洞中横冲直撞。

    傅书行从一开始还有理智,到后面就彻底失去了自控能力。

    他忘了身处山洞,只恍惚是火红的喜房布置,他的父亲、爸爸,还有小恂的父母,政委,司令, 石头,一些熟面孔战友都来参加酒席。

    而他接受着亲朋好友的祝福,在婚房,和自己的爱人尽情享受新婚夜。

    他们喝得红光满面,说着庆贺祝福的话。

    他得偿所愿。

    抱得从小就认定的配偶归。

    他捧着纪恂的脸边做边哭得稀里哗啦。

    纪恂自己就够惨了,还要去安慰他,让他别哭。

    然而哨兵哭归哭一点儿没松懈,那反复几夜的精力旺盛,眼泪显然只是想要继续干他的卖惨工具 而已。

    纪恂到后面感觉自己腰都要折了。

    这对一个从来没开过辈的处,男来说太刺激了,他觉得自己可能要被傳书行做死在床上了……

    可他一边希望有人来解救自己,一边又在傅书行去拿水的时候阻止他,不让他离开。那是他自己 无意识的身体本能,所以在看到哨兵看过来时(删除删除删除删除)的眼眸时,纪恂清醒一秒,(删 除删除)后悔不迭,“我,我不要了,对不起行哥,你去喝水吧……”

    声音都嘶哑到认不出来了。

    哨兵却能听见,拿过水给纪恂补充水分,低哑着说:“多补充点水分,又哭又闹,别流干了,夜还很长。”

    纪恂红着耳根悲愤欲绝,但喝了水,没机会开口,(删除)眼前的灯光以及重新有节奏的晃动起 来。

    山洞里浓烈冲撞的荷尔蒙在三天后才逐渐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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