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怡：“……”

    这是骂她呢？

    还是……骂她呢？

    “你和孔佳宁也算是认识好几年了，你对她什么感情不清楚吗？”

    莫语看崔怡要辩解，及时打住她的话，“别跟我说你们俩现在只是跑/友或者只是一夜/情，我只知道你要是不愿意，她不会勉强你。”

    崔怡顿了顿，没吭声。

    她内心挣扎了一下，“我是对她有一丝丝好感，只是……”

    “只是…只是什么？”莫语问。

    崔怡抿唇，叹了口气：“……我觉得她并不是真的喜欢女生。”

    莫语不解：“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叫不是真的喜欢女生？”

    崔怡垂眸，咬了咬下唇，挫败道：“…她曾经对我说过……”

    “…同性恋…真恶心。”

    莫语一怔，“真的吗？”

    崔怡抓了抓头，苦恼道：“我骗你这个干嘛？”

    “我和她走到现在，我比你还疑惑，明明她之前跟我说过她讨厌同性恋，可她现在和我又是亲吻又是上床的，你不觉得矛盾吗？”

    莫语也觉得挺矛盾得，如果崔怡说的是对的，那么孔佳宁为什么对崔怡做出这些事情？

    她拿出手机，试探的看向崔怡，“用不用我帮你问问？”

    崔怡目光希冀的看着莫语，随后又垂下眼眸，懊恼的说：“算了，我不想听她又骂我一次。”

    青春时期，一句短小又残忍的话语，明明轻飘飘的，留下得痕迹确是深刻不消的。

    “你不问，怎么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莫语看着她，“你明明教我要和青衣坦诚相待，怎么到自己这里就畏畏缩缩的？”

    “我和佳宁聊过你，她对我说的一些话让我觉得你们之间的这件事应该有些误会和偏差，你不想搞清楚吗？”

    崔怡犹豫片刻，“那…那你别说是我问的，行吗？”

    她还想给自己留点自尊和底气。

    莫语哭笑不得，“这样，我后天晚上学生会聚餐，到时候我问问，我给你打电话，你自己听可以吧？”

    崔怡点头应道：“好的，好的。”

    学生会聚餐在学校附近的自助餐厅里，用副会长的话来说，这帮贼能吃的家伙，只有自助餐可以满足他们，不然以学校提供的经费根本遭不住这帮宛如深渊的巨大胃口。

    孔佳宁看着莫语端过来的餐盘，上面的食物垒成了高山，山尖尖还插着一个鸡米花。

    她失声片刻，道：“你们体育部是按照胃口招人的吗？”

    “那帮刚进体育部的新人，胃口也是大的惊人。”

    莫语吃了口意面，“还好吧？”

    她看着孔佳宁盘子里只有两个螃蟹，“螃蟹没什么肉，你够吃吗？”

    “你吃我拿的吧。”

    莫语把拿过来的烤肉和炸串推过去。

    “不了，我不怎么饿，”孔佳宁看着满桌的餐盘，“怪不得每次全体学生会聚餐都选自助餐，按照你们这种吃法，学校给的经费都不够你们还塞牙缝的。”

    莫语笑笑，她看了看四周，她们俩选的位置比较偏，刁翎前几天请假离校了，所以这次聚会没来参加。

    她拿出手机，故作无意的放在桌子上，“你最近和崔怡怎么样了？”

    孔佳宁说：“还行，怎么了？”

    她眼底划过一丝狡黠，“她是不是和你说什么了？”

    莫语一般情况下不会主动问起她们俩人的事情。

    电话那端的崔怡瞬间紧绷。

    莫语面色如常，淡淡道：“感觉你俩的关系一直定不下来，是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吗？”

    孔佳宁想了想，自嘲的笑了笑：“以前说错过话伤到她了。”

    莫语听她主动谈起，问：“什么话？”

    “高三的时候，我看到崔怡和别的女生接吻，我对她说了一句真恶心。”

    莫语知道崔怡是弯的，她在高中的时候也和女生交往过，那时候大家都很克制，大多都是牵牵小手抱一抱，就连亲吻都很单纯羞涩，大多都是亲亲脸蛋。

    后来高中毕业的聚会上，崔怡喜欢的女生要出国，跟她说了分手，在酒精和悲伤的刺激下，两个人抱在一起诉说最后的不舍，她们不再克制，相拥亲吻。

    结果就被孔佳宁看见了，然后孔佳宁就说了一句“恶心”。

    莫语记得那天，崔怡哭的老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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