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愧歉，眼神慢慢都变得可怜了：“程仔。”

    “嘘。不急不急。”周玉程按住他唇瓣，低头亲了一口，“等你想清楚了，我们再聊。”

    “好。”郑锦年在周玉程怀里渐渐坐起。

    两人眼神交汇，碰上又对上。

    郑锦年再度主动亲了周玉程一口。

    周玉程微微将郑锦年往外推：“宝宝，马上要到吃午饭的时间了，我早上都没怎么吃。”那会儿有郁气呢，觉都睡不着，哪还能吃得下，现在是真饿了。

    锦年已经亲上了：“没关系，不用你出力。嘬。”嘬——

    周玉程只能默默承受。

    有时候老婆太爱这种事，他也真的，有点吃不消。

    越来越感觉老婆体力旺盛了，好像打刚结婚开始，老婆就很重口。

    他的锦年，着实是。让他惊喜一次又一次。

    就这样，前三十年，他还硬说他是直男。谁信啊。

    胡闹的结果是，周玉程下午才吃上饭，饿的前胸贴后背，还缺水。

    下午。周玉程在餐厅长桌上一个人坐着吃饭，身边的管家和佣人倒是忙忙碌碌的在一边伺候，周玉程胃口好到能吃完四个人的分量。

    饭吃完，周玉程喝着冰柠汁，听助理汇报近日的行程。

    听罢，周玉程喝完一整杯冰柠汁，心中来了主意，让助理附耳过来听。

    郑锦年真约了心理医生去咨询，九叔推荐的医生，下午两点，周玉程助理送郑锦年回家。

    还没进门，郑锦年就被大厅内传出的声响怔住脚，助理道：“先生似乎邀请了客人来家。”

    郑锦年脸色变了变，旋即恢复。

    两人走进客厅，周玉程不光是单单请了一两个客人，是请了一屋子人。似乎都是他在丹麦结交的好友。

    郑锦年略略看了客厅热闹的气氛两眼，不做停留，转身，他回了电梯间，先上了楼。回书房办公。

    聚会下午六点前散场，郑锦年下楼吃饭，餐厅没人，管家解释道，先生又邀请了一些同事来家，正在二楼书房谈事。

    郑锦年双手插着裤兜，装作漫不经心去了二楼，从书房门口经过两回，郑锦年看清了里头来了哪些客人。

    有几个看着挺年轻的，就坐在周玉程身边，挨他很近。

    晚上8点。郑锦年在户外练习单人网球，灯光明亮，远处停车坪上有了动静，周玉程亲自送人出门，他请来的客人一一离去，和周玉程走在一块的，又是那个小年轻。

    郑锦年狠狠挥出一记拍子，网球砸出去又弹回来，郑锦年再挥，挥空了。

    又有一个小年轻凑到了周玉程身边，周玉程站在原地，三人交谈，聊罢，周玉程脸上绽笑，伸手握成半个拳头，攘了攘小年轻胸膛。像是鼓励人。

    郑锦年奋力甩出一记球，球旋风而去，随着球一道远去的，还有郑锦年手上空了的球拍。他连拍子一并甩飞了。

    一转身，郑锦年积了一身气，愤愤离去。

    锦年离开了球场，远处，周玉程单手插兜，眺望视线，盯着他看，见他的背影匆匆，是被气到的样子，周玉程眸光幽亮，嘴角有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周董。”

    “嗯，你们先去吧，按照我说的办。”周玉程回神。

    “好的，周董。”

    接下来连续三天。

    家里客人不断。

    因此连着三天，郑锦年没给周玉程一点好脸色看。

    到第四天。

    第四天上午，郑锦年醒得迟，算是一年中极少数的晚起，赖了床。

    起床后，郑锦年浑身无力，精神也不在状态，下楼吃早点，却见餐厅的沙发边，阳光沐浴直落，周玉程坐在一边，交叠着双腿看书，勤等着郑锦年起床下楼来的模样。

    郑锦年认真看了看，看见周玉程今天似乎没有客人要来，家里也是一片清净的状态，他吸了一口长气，心情莫名就变好了。

    早餐简单吃完，郑锦年只喝了半杯咖啡，就擦了擦手，他绕到周玉程身边来，看他在看什么书。

    有点眼熟。

    周玉程举起来让他看。

    是郑锦年去年发过的一则期刊。

    郑锦年在周玉程身边坐下，话想了一箩筐还没问，周玉程道：“今天家里没客人。”

    “往后家里不会有客人了。”

    “是吗。”郑锦年拿起茶几上的其他书，翻开看，装作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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