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雪青又说：“在我家，你就要听我的。”

    他提前看过靳隼言的诊断书，因为之前错误服药，靳隼言多数时候会产生精神错乱，忘记自己到底是谁，蒋雪青想要治疗他，首先就要让他从自己的世界里走出来。

    “听明白了么？”

    靳隼言点了点头。

    蒋雪青把餐叉放到他手旁，“我叫蒋雪青，你呢？”

    靳隼言握住餐叉，忽然朝蒋雪青露出一个十分纯真的笑，“小宝，我是小宝。”

    表现真的像个孩子，即使早就知道这一情况，真正看到时蒋雪青还是觉得违和，靳隼言的脸上竟然也能露出纯真的表情。

    “好，小宝，从今天开始你要听我的话。”

    蒋雪青握住他的手，教他用餐叉卷起意面，“第一件事就是，你每天都要和我说话，不许坐着不动。”

    “可是……他们讨厌小宝，不和小宝说话。”靳隼言犹豫地看他。

    蒋雪青问：“他们是谁？”

    “他们就是……那些人……不让小宝说话……”

    靳隼言自己也说不清，蒋雪青却听明白了，他说的是疗养院里的那些人。

    他不过是靳家丢进来的弃子，自然没人会真的用心照顾他。

    蒋雪青抚摸他瘦得骨节凸出的脊背，轻声说：“我会听的，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听。”

    靳隼言埋头将意面吃得干干净净，蒋雪青记得他以前最讨厌西红柿，甚至连味道都闻不得，如今精神错乱反而多了一个好处，他不会再挑食了。

    吃完饭，蒋雪青带他去看冰箱里的食物，指着里面摆放整齐的一排西红柿说：“以后每天都要吃一个，记住了吗？”

    靳隼言很听话地点头，“小宝记住了。”

    蒋雪青夸奖他：“小宝很乖。”

    夜晚来临时蒋雪青帮靳隼言洗澡。

    靳隼言脱了衣服站在浴室里，被水流打到时会因为痒往后退，等退到角落里浑身都湿了，头发也沾着水，他有些抗拒：“好痒，小宝不要，小宝不洗。”

    蒋雪青关上淋浴，把他空荡的，少了一只手的小臂握在掌心，“过来泡澡。”

    靳隼言这才愿意，又问他：“你也和小宝一起吗？”

    蒋雪青看着他瘦骨嶙峋的身体，轻轻点头：“嗯，我们一起。”

    靳隼言讨厌淋浴，但喜欢泡澡，他在浴缸里玩了很久的水，手指都泡皱了才愿意出去。

    吹干头发后，他们躺在一张床上。

    靳隼言很快睡着，蒋雪青从他身后抱住他，把他牢牢扣在怀里，嗅闻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

    高中时期靳隼言的脸在记忆中变得模糊，逐渐被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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