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痕迹,才回道:“醒了。”

    小太监大概是第一次来御书房,胆子小,并没有敢东张西望,所以没有看到帐后有些慌乱的身影。

    那小太监听到应答才敢上前来,仍旧低垂着头不敢去看床上的人,挂帐子的动作似乎也不是很娴熟,好不容易左右都挂好了,才跪在地上朝他行礼道:“奴才欢康,原先是在御膳房当差,受圣上之命,从今日起,便在顾总管跟前当差。”

    顾长安看着跪在床前低着头的太监,脸色微微一愣,他身边向来不需要人的,这些年除了皇上,他已经习惯了独来独往了。

    盛北冥为何突然给他安排个人?

    “皇上说,顾总管的身子不好,特意让奴才来为您改善膳食的。”欢康自我介绍道:“奴才今年十五,入宫八年,会做些膳食,皇上说奴才做的那些膳食比较合您的胃口,所以安排奴才近身伺候。”

    欢康确实有一手好厨艺,也因此被选中留在了御膳房。

    盛北冥这是特意给他安排的。

    闻言,坐在床上的顾长安怔怔的看向盛北冥睡过的位置,脑子里响起昨夜盛北冥的那句话:“你这身子太虚了,怎么就是补不起来呢,该给你安排个专门补补了,不然以后怎么办。”

    原本,他以为是盛北冥一时的心血来潮,没想到他是认真的,所以盛北冥这是嫌弃他的身子太弱了承受不起吗?

    好吧,他从小都这么说他,他也习惯了。

    看起来,盛北冥的精神很好,还能赶在上朝前把这些事给他安排好。

    既然人已经安排过来了,他暂时也见不到盛北冥,没法拒绝,就先留下吧,只是眼下,他得赶紧离开这张床,免得等一下被其他人撞见,不好说。

    他瞥了一眼地上的欢康。

    “既然是皇上安排的,应当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说完看向欢康的眼神带着一丝犀利之色。

    欢康抬起头来,壮着胆子朝床上的人看过去,不知道是被他的脸惊艳到了,还是被他的眼神吓到了,心头一颤,赶紧垂头道:“奴才知道。”

    “知道我的住处吗?取一身衣裳来,莫要让人看见了。”他的衣裳昨晚被盛北冥扯坏了,没办法穿。

    “皇上已经吩咐过,奴才取来了。”欢康应声起身去取衣裳来。

    床上的顾长安似乎想起来什么,他顿了一下,他的衣裳明明都被扯坏了,那身上这件底衣是···?

    他垂下头去看,有些宽大了,衣袖也明显长了很多,衣领处的图案,分明是盛北冥才能穿的龙纹图案。

    他吓得一个激灵,想要脱衣服却发现这衣服脱了欢康过来看到身上的印记,岂不是更不好了。

    左右为难之际,欢康也回来了,他赶紧将被子拉过来遮住身上的衣裳,他一个不健全的人穿皇上的衣裳,已经是犯上了,不能再让外人看见,以免遭人诟病。

    “顾总管,您的衣裳,”欢康将他的衣袍放到床上,躬身立在一侧,道:“皇上上朝的时候吩咐了,待您醒来,让您好好休息,不用在御前伺候了”

    从他进宫那日起,被教的最多的便是‘不该看的别看,不该听的别听,不该说的别说’,这才是在皇宫能生存下去的信条。

    所以,被皇上钦点过来伺候顾总管,靠近御前,他得更加小心翼翼,谨言慎行。

    顾长安抬眸看了立在一侧的欢康,微微叹了口气,还是有些不习惯身边突然多了个人。

    不过这人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很是顺从,这也让顾长安打心里对他少了一些戒心。

    只是他实在不需要皇上特意安排个人来照顾他的,他还没有脆弱到这种地步的,而且昨晚的那种事情,应该···以后也不会再发生了。

    “呼···”

    算了,现在想这些都没有用,还是等后边找个机会和皇上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把人还回去。

    “你先去外边侯着。”他不习惯身旁有人,突然平静下来,他的心还是有些乱,尤其在昨晚,更加让他体会到了自己的残缺不全带给他的自卑。

    尽管他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这并不代表他乐于展示在人前,昨晚如果不是为了帮盛北冥,他打死都是不愿意的。

    尤其对方还是自己心上的人。

    “是。”欢康应声退出内殿,守在门口。

    顾长安已经不是少不更事的孩子了,今年已经二十又二,很多事情只需要稍稍消化一下,就能很好的接受了。

    皇上能准时上早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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