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将军,他只是肩膀中了箭,怕是没那么容易死。不然,属下过去帮帮忙?”

    昭楚些沉了口气,“他是刺客杀的。”

    将士明白了,“将军,再耐心等等。”

    没等多久,便来人通报,“将军!总旗死了。”

    昭楚些上了余下的马,一扯缰绳,高声道:“杨总旗受奸人暗算,死于暗杀,你们是镇抚司的人,虽说你我不同路,到了这个时候却也与本将在一条船上,一损俱损。总旗既死,军械也受损,如今情形,唯有上报陛下,彻查贼人,到时候还请诸位莫要忘了本将说的话。”

    .

    夜色深沉,李南淮收起了玄宇,见莫影进来,道:“殿下,靖云军进京了,副将昭楚些已经被召入宫。”

    王宏闻听这个名字,带了些犹疑,才忽然想起,“昭楚些,那岂不是靖云港观察使昭睿家的儿子?”

    李南淮道:“王叔知道昭睿?”

    王宏摸了摸短须,若有所思,“昭睿是从祖上便戍守南海靖云港的,到了他这一辈,先帝赐了他观察使一职,没想到他的儿子也这么上进,年纪轻轻便做了副将。”

    李南淮笑,“昭楚些是卫扬手下的副将,颇得信赖,此次军械入京便是他负责押运。卫扬看中了他聪明,我也觉得他聪明极了。”

    王宏道:“殿下把镇抚司得令牌丢给他了,他应该能看懂。”

    “他自然是能看懂,怕是再过一会儿就能传出杨贞被刺客暗杀的消息了。咱们就只管静等着,北镇抚司来一个东海扬尘,改头换面。”

    “裴钱把北镇抚司握得再好,也难保里面都是他的人。”

    李南淮轻笑一声:“兵权自然不可能一下子就到了一个人的手里,北镇抚司、锦衣卫、禁军,我要一个一个慢慢地收入囊中。待到手握权柄,我自会把这北明掀个天翻地覆。”

    .

    翌日的乾勤殿,官员齐聚朝堂,靖云军副将昭楚些趋步上殿。

    “末将与杨总旗奉命在城外休整,却没想到遭到袭击,杨总旗身中一箭,失血过多而亡。末将护佑不力,请陛下责罚!”

    谢熠秋道:“你昨夜跟朕说,刺客人数不多,只是不知到底有多少。”

    “末将大体看了一眼,有五六十人。”

    这昭楚些的名字,李南淮已经告知了顾濯,是卫扬的副将,自然也是李南淮的好友。顾濯自以为自己是最能胡说八道的,如今一听昭楚些说的话,两个人被活活说成了五六十人,不自觉好笑,竟是个比自己还能演的。

    顾濯干脆附和,“五六十人,竟能派出这么多?!”

    朝中官员狐疑,“帝京附近,竟有人敢公然袭击军械押运队伍,这难道不是存了谋逆之心?!”

    朝中嘈杂起来,皇帝下旨将南海俘获的倭贼的军械缴纳回京,没想到路上遭了袭击,虽不知是什么人干的,可这谋逆之心已然跃然纸上。

    谢熠秋眸色深邃,“朕的眼前,竟也有人动了歪心思。”

    昭楚些跪立殿中,“那贼人趁着末将追杀刺客头领时放了火,几车火铳已然全部烧毁,只剩火药铅弹,末将……”

    他几度哽咽,“万死难当!”

    谢熠秋面色瞬间变作铁青,“还有多少能用?”

    “末将与靖云军只是负责查验三眼火铳与火药和铅弹的车子,三眼火铳大部分损毁,但仍能找出些能用的。其他的是由北镇抚司的人来查,进京之后便送到了镇抚司,末将还未来得及查验,但是镇抚使已派人告知末将,军械已经全部损毁。”

    朝堂大震,“全部?!”

    谢熠秋不语,却能见他胸口起伏,朝堂之上官员大惊,实在难以接受,却也不敢看那金座上人的脸色,只得闭了嘴,个个胆战心惊。

    “三千余里。”谢熠秋冷声道,“朕的将士,跋涉三千余里!到了帝京脚下,镇抚使竟告诉你全部损毁?”

    “末将不敢撒谎!”

    “哼……”谢熠秋冷笑出声,一把将手边的茶盏丢下堂去,“朕怎么不记得,朕允许过镇抚司的人来查验?朕让杨贞前去接应,竟还能出了这档子事!朕不知,镇抚司是否是在欺君罔上,把朕视为无物!”

    朝廷官员不敢喘气,个个瞪大眼睛,他们也没有想到有一天,陛下如此信任的镇抚司竟被钳住了虎口,被陛下所怀疑了。

    顾濯急忙出来,道:“陛下,杨总旗颇得陛下信赖,如今却惨死路途,可见贼子对陛下也是毫无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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