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起已经明白了,抱拳道:“王爷何时需要郁起,知会一声就是。”

    谢璟南点头:“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时间不早了,今天你先回去,具体的事宜到时我再让谢林去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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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起这边刚离开双竹殿,周铭烨那边就收到了暗卫的消息,原本看到自己那外祖要进宫的奏章心情就不好,此时又听到谢璟南已经开始着手安排离开的事,更加心烦意乱。

    小皇帝原本已经要歇下了,听完暗卫的汇报气得鞋子都顾不上穿,赤着脚就要去质问谢璟南究竟为什么非要离开。

    然而走到门口被热风一吹,脑子竟然清醒了不少。

    他现在这样闹解决不了问题,这次和往常不同,那人不会因为自己撒撒娇、卖卖蠢就心软留下来。

    况且现在也不早了,还是让那人好好睡一觉吧......

    于是,第二天徐彭祖进宫看见的就是眼下两团青黑的小皇帝。

    “老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

    “好了,都是自家人,外祖不必客气,”周铭烨的心情实在不好,连带着语气也不怎么好,“外祖此次进宫可是有什么事?”

    徐彭祖似乎对小皇帝的不待见恍若未觉,只满眼心疼的看着他,颇为语重心长道:“皇上为国事操劳,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才是啊!”

    周铭烨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等着进入正题:“外祖有话不妨直说,朕这里还有许多折子要批。”

    第八章 小皇帝是个粘人精

    “当年你母后的事,臣心中也甚是愧疚,”徐彭祖自顾的说了起来,“此次也是为了给你贺寿才来了皇城,这一离开,怕也就是臣最后一次见您了......”

    周铭烨皱起了眉头,不耐烦的打断:“徐将军,朕现在烦得很,你若只是来说这些的就不必浪费时间了。”

    “臣这次面圣,确实有件事要同皇上说,”徐彭祖默了半晌,才复又开口,“关于前些日子的江南巡抚贪腐案,臣从南疆来皇城这一路,发现了许多与传言不符之处。”

    “何出此言?”周铭烨这才终于正眼瞧了瞧自己这位多年不见的外祖。

    “臣此次前来经过了江南的许多市县,发现各地都被治理的很好,各种款项不说全部,肯定大部分都是用在该用的地方的,因而,臣觉得,这其中或许还有什么隐情......”

    “徐将军对朝中之事倒是甚是了解啊。”

    周铭烨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徐彭祖,脑海里不由的想起当年母后病故,这位外祖几乎立刻请命去了南疆镇守,丝毫不在意他那尸骨未凉的女儿和自己这个弱小可怜的外孙。

    想到这,小皇帝就又想到了那个像光一样照耀自己的人。

    “罢了,”收回思绪,周铭烨看着一脸苍老的徐彭祖也不忍为难,“这事我已经交由老御史去查了,以他的清正,定不会冤了谁的,外祖放心吧。”

    话说到这份上,徐彭祖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看向周铭烨的眼神依旧带着刚才见面时的复杂与怜爱,他是实打实的在心疼自己这个外孙。

    “那臣便告退了,”徐彭祖说着又朝小皇帝行了一礼,“还望皇上保重龙体,大宣的江山还要靠您呢......”

    等人离开,周铭烨才将目光放到徐彭祖刚才带来的盒子上,他犹豫着打开,里面是一只手掌大小的鎏金熏香炉,看工艺应当是宫里妃嫔用的东西。

    他有些不解徐彭祖的用意,将小香炉拿在手里把玩,动作却在掀开盖子的瞬间僵住了,那里面塞着一个极小的纸团,已经有些发黄。

    周铭烨小心的把纸团抠出来,只见上面用极小的字体写了一个字——避。

    他下意识觉得这东西与当年徐家离开皇都有关系,想把徐彭祖叫回来问个清楚,但是又想到那人浑浊的眼睛和鬓角的白发,最终还是没有再把人叫回来。

    哪怕真是与当年的什么事情有关也早已经过去了,周铭烨想,眼前还是怎么把那人留下才是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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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彭祖那边离开了勤政殿,蒋升荣这边则进了双竹殿。

    “王爷的意思是届时安排好一切直接离开?”

    蒋升荣端起茶水喝了两口,有些不赞同道:“但以皇上对您的依赖,您悄无声息的消失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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