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方念并没有站住,而是对他笑笑:“你和哥哥说话吧,我自已上车就好。”

    然后乖巧地上了车,坐到了副驾驶。

    陆云凡问方时序:“你真不去?”

    方时序呵了一声,拉着张文杰就走了。

    陆云凡自然乐得清闲,他急匆匆上车,见方念坐在了副驾驶,就招呼他:“小念,你坐后面来。”

    谁知道方念却拒绝了:“我坐在那里不太好,哥哥看到会不高兴的。”

    陆云凡不高兴,方念总是怕方时序不高兴,方时序干嘛这么容易不高兴?

    真是麻烦。

    陆白远问方念:“哪里下车?”

    方念报了一个地址,随后又问陆白远:“陆先生,您今天怎么有空来这边来?”

    “看看方时序。”

    “我哥哥和云凡关系很好呢。”方念从善如流,“看来陆先生家里人也很喜欢我哥哥?”

    陆白远看了方念一眼,第一感觉是柔弱,第二个感觉却是,柔弱之下似乎有一张漆黑的大嘴,等待着吞噬被欺骗的人。

    真正的柔弱不是这样的,方念此人,极其有主见,柔弱是他的道具。

    这样的人,他见多了。

    陆白远的母亲当年生下他后重病不起,家里不知道来了多少漂亮女人,说是要照顾陆白远姐弟俩,但人前都是勤劳善良柔弱的女人们,背地里却用各种小动作刺陆母的心。

    比如把自已的长发塞进陆白远父亲的西装口袋里,或者有意无意在陆白远母亲面前说,姐姐放心吧,陆先生说了,如果你走了,让我把孩子们当亲生的待。

    久而久之,母亲的病就越来越重。

    那些柔弱地像花朵一样的女人们,在嗅到利益的味道之后,跗骨之蛆般冲来,死死地吸吮着母亲的生命,绽开艳丽却致命的花朵,带着置人于死地的毒牙。

    车到了方念所说的地点,陆白远停下了车。

    方念转头看了看陆白远,低头给徐翠敏打电话:“喂,妈,你在哪里呢?”

    徐翠敏气急败坏:“在补牙!!!你和你爸就没一个陪我来的!”

    一个个一大早就跑出去了,她被磕掉的牙还没补上呢!

    方念:“妈,我今天不是试镜嘛,晚上好好补偿你。”

    徐翠敏气呼呼地挂了电话。

    方念轻轻叹了口气:“不好意思,陆先生,我妈脾气不太好。”

    陆白远:“?”

    关他啥事?

    见陆白远没反应,方念继续可怜兮兮地说:“陆先生,可以去你和云凡家蹭饭吗?”

    陆白远:“不行。”

    方念怔了怔,转头看向陆云凡。

    陆云凡说:“方时序不来,你准备的饭菜不就浪费了,让小念去有什么不好?”

    陆白远有些狐疑地看了陆云凡一眼,陆云凡感觉自已是不是快露馅了。

    这要是露馅了……

    上次他在外面谈了一个酒吧的调酒师,他说话太唬人那调酒师认真了,结果他玩了两个月脚踏两只船被人看到了。

    那调酒师是正经大学生兼职,纯情得不得了,气得直接找上门来讨说法。

    这事被陆白远知道后,狠狠揍了他一顿,还停了他所有的银行卡,那阵子过得简直苦不堪言。

    他可不想再来一回了。

    他只好跟方念说:“要不下次吧,下次我请你——和你哥……”

    方念不情不愿下车了。

    陆云凡想,方时序这事必须要解决了,不然他永远没办法光明正大地牵着方念的手跟家人宣布两人关系。

    他没想到陆白远直接给方时序打电话了:“你还在御风传媒吗?我去接你。”

    方时序这次倒是没推辞。

    看着方时序上了车,陆云凡的表情十分精彩。

    方时序说:“我没给你添麻烦吧,云凡,我弟弟想来,所以我才拒绝你的,你别生气。”

    陆云凡心里冷笑方时序现在如此会装,但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嗯了一声,别过头去不搭理人。

    结果陆白远说:“别人跟你说话,你不回话?陆家就这么教的你?”

    陆云凡:……气死人了。

    偏偏陆白远还说:“时序,你和云凡怎么认识的?”

    方时序说:“我们从小就认识。”

    陆云凡说:“他小时候就是个小屁孩,招人烦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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