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行疲惫地推开卧室的门,以草莓圣代的形象成功让甜点还没吃够的楚沐容咽了口口水。

    “……”南宫长行盯着他滚动的喉结一脸受伤,“你看,为了演好这场戏,我一身又是酒又是蒜,好不容易的。我都这么惨了,你不可怜可怜我也就算了,你居然还馋了?”

    “咳咳。”楚沐容以拳抵唇,“好啦,快去洗洗吧。”

    “哦……”

    南宫长行垂头丧气地走进浴室,不一会儿就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楚沐容摇着头笑了笑,弯腰把放在柜子里的吹风机拿出来。

    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等头发自然干实在是太晚了,还是吹干了再睡吧。

    即使是这个天气,南宫长行还是不像一般的在家只穿一个大裤衩子的男人,而是穿了全套睡衣,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头发上搭着一条毛巾,头发里的红酒已经洗干净了,但在还有一点没洗干净的蒜皮藏在黑发里。

    楚沐容跪坐在床边,招呼他过来坐着,抬手扯开了他的毛巾,替他先把头发里的蒜皮挑出来。

    白皙的手指在乌黑的发丝间穿梭,粗|硬的头发沾了水之后就柔中带硬,顺服地任楚沐容摆弄。

    感觉到不属于自己的温度在头发里穿梭,南宫长行有些紧张地问:“怎、怎么了?”

    “别动,低一点。有蒜皮,你不好洗干净的。”楚沐容纤细的手指挑开一缕头发,又捏了一片下来,“自己拿着,一会儿扔了去。”

    但南宫长行太高,即使是刻意弯了腰,他也看不到头顶,他毫不讲理地“啪”地一巴掌拍在南宫长行背上:“长那么高干什么?”

    南宫长行委委屈屈地又弓起身体,彻底把自己缩成一团。

    “算了。”他又拍了拍南宫长行的腰让他直起腰,自己也变坐为跪,挑干净他头发里明显的蒜皮,又曲着手指仔仔细细地搜寻了一圈,确定已经没有了,才把插头扔给南宫长行,“来,把这个插上。”

    “嗯?”

    楚沐容嘴唇勾着点笑,眼睛里像是含着一把小钩子,懒洋洋地开口:“我给你吹吹头发。”

    “诶?不不不,不用。”南宫长行就像是被火撩到尾巴一样跳了起来,说,“我自己来,自己来,不麻烦你了吧……”

    “闭嘴,坐下。”楚沐容扯着他的衣服,强行按下他,“废话真多,我困了,赶紧吹完赶紧睡觉。”

    “嗯……”南宫长行虽然嘴上答应了,但紧绷的身体肌肉却无声诉说着他的惶恐,楚沐容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皮肤,他就猛然颤一下。

    楚沐容忽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他把吹风机的风开到最大,三两下给他吹干,背对着他躺下:“好了,你收拾一下,睡吧。”

    “哦。”南宫长行把线缠在吹风机上,有些迷惑地看着楚沐容的背影。

    他好像有点生气。

    *

    “诶,听说了么?”

    “什么什么?听说什么?”

    “就是南宫家主好像又看上了一个舞女,他连孩子都给对方带啦。”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一个多月前,生日宴!”

    “啊?那现在的夫人……”

    “哎呀,咱们家主大人不一直都这样的么?这其实也挺正常的吧……”

    “嘘嘘嘘,别说了,夫人来了。”

    仆人们一哄而散,楚沐容青筋直蹦。

    最近的南宫长行确实一直在有意躲着他,不是没空就是不在家,总之怎么都逮不着,因为也没有出现新任务,所以也不能用任务找到他。

    他是在闹什么别扭?

    给他吹头发他还不高兴了?

    不高兴就直说,玩什么冷战?

    惯得他。

    楚沐容眼尖,捕捉到一个煞的身影,三两步抓住了他:“你知道南宫长行在哪里么?”

    煞因为背对着他,躲避不及,这会儿听着他的问题,有些牙疼:“唔,夫人……家主大人他……他不在。”

    “哦,他不在是吧?”楚沐容面无表情地说,“他反正也不在,我在这个家里也没什么意思了。”

    煞的冷汗“唰”地一下就下来了。

    虽然家主大人命令当他自己一个人在书房的时候不准任何人去打扰他,可是他如果就这么让夫人走了,他一定会被家主大人惩罚的。

    作为管家,他可清清楚楚地知道,南宫长行和慕容夜殇之间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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