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他就轰轰烈烈地发起烧来。

    因为白天的时候他已经答应了南宫长行的求婚,南宫长行以风驰电掣的速度招呼着仆人把他的行李被子一起搬到自己房间里。

    他昏昏沉沉地坐起来,看了一眼在自己身边抱着抱枕熟睡的南宫长行,顺手给他掖了掖被自己掀起来的被子,轻手轻脚地往床下爬,打算自己去找点药吃。

    但1000x1000的床实在是太大了,他还没爬出两米,南宫长行已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神志不清地问:“怎么啦?去厕所?”

    楚沐容本来想顺势应了,但不知道是不是智商被突然烧掉了,他卡了下壳,下意识诚实说:“不是,我去拿点药。”

    南宫长行一骨碌翻身坐起来,摸了摸他的额头,脸色严肃地把他按回被窝,严严实实地盖上:“你发烧了,躺着,我去找医生。”

    楚沐容摇了摇头拉住他说:“不用,低烧。”

    南宫长行把他的塞回被窝,趁他手软脚软暴力镇压:“不行!”

    楚沐容眼皮都快睁不开了,他皱着眉头,不舒服地把脸埋进枕头,半闭着眼睛,瓮声瓮气地说:“困,累,不想折腾,真的低烧,吃点药睡一觉就好了。”

    “……好吧。”南宫长行又试了试他的温度,的确不高,“那你先眯一会儿,药好了我叫你。”

    天气还有点冷,但他没来得及披外套,直接穿着睡衣,用开水冲了包感冒冲剂,等水凉得差不多了又倒了一杯温水,半抱着迷迷糊糊的楚沐容说:“醒醒,先把药吃了。”

    楚沐容就着南宫长行的手把感冒冲剂喝了,又喝了点温水冲淡嘴里的药味,缩进被窝:“谢谢。”

    “谢什么,快睡吧你。”南宫长行收拾了一下才上床,“要是严重了,我就把医生叫来。”

    楚沐容拍了拍他的手:“真没事,我自己我还不知道么,快睡吧。”

    他的话没说完就又睡了过去,最后几个字不太清晰,听起来就像是含在嘴里一样。

    带着点欲迎还拒的缠绵。

    虽然楚沐容自己说没什么事情,但南宫长行还是睡意全无,心惊胆战地守着他。

    可能是发现得早,半个小时不到,楚沐容的烧已经退了。

    但南宫长行已经睡不着了,他躺着翻了个身,最后半撑起脑袋,静静地看着楚沐容。

    他身上被子盖得厚,脸睡得红扑扑的,皮肤细嫩,看起来很软的样子。

    南宫长行伸出一根手指,轻而又轻地戳了一下。

    真的很软。

    他没忍住又戳了一下,小指不小心碰到他因为呼吸不畅而微张的嘴唇。

    也是软软的。

    刀子嘴豆腐心。

    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顺着脸颊滑到眼睛,轻轻地拨弄了一下睫毛。

    这双眼睛真的很好看,大多数时间都是平静的,但他知道这平静之下会有暴躁,会有狡黠,会有无奈,会有孩子气的一面。

    被自己惹到生气的时候,或者是让他恶作剧成功的时候,这双看向他时眼睛尤其灵动。

    他抑制不住自己的心动,所以有时候尽管能做好,也忍不住出点错。

    他想多看看。

    然而今天他回眸的那一瞬间,从未有过的温柔盈满这双眼睛,他觉得自己看到了真正的星空。

    但他却感觉那么熟悉,仿佛很多年前就已经看过很多遍一样。

    仿佛他一个人求索了很久很久,就只为再看一遍一样。

    一股又温和又酸涩的暖流缓缓地淌过南宫长行的心脏,将他颤抖的心包裹得密不透风。

    他眨了眨眼,一滴眼泪突然顺着睫毛掉在楚沐容脸上,顺着脸颊没入枕头,就像是两个人都哭了。

    楚沐容皱了皱眉头,南宫长行手忙脚乱地抹去他脸上残留的水痕,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指。

    奇怪,我哭什么啊?

    可能是感冒药都混了点黑店蒙汗药的成分,楚沐容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手脚酸软,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一股又香又暖的鸡汤味道在鼻尖萦绕,他躺在床上,精神彻底放松,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直到听到窗帘被拉开的声音,他才坐起身来,看到阳光从干净澄透的落地窗透进屋里,挂钟的时针刚刚指到九。

    原来已经九点了。

    南宫长行从窗边走过来,又摸了摸他的额头,问:“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楚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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