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1/2)

作品:《唐宫[女扮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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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眸光顺着那血滴看到了夫人的欲望,也终于明白自己最终要得到什么,她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淡漠的外表下对权力的渴求。

    “恨不能时光重来,”李宪摇摇头,轻轻叹息一声,长靴踩在雪地里,隐约听到咯吱声,“你在十二卫可还习惯,这差事倒是适合你。”

    李淳跟在四叔身侧,厚重的裘皮掩住了寒意,“倒是清净。”园子里的积雪到了脚裸的位置,胡人的长靴便是好,这般天气也无需担忧。

    “听闻你与淮安王近来交往密切,”李宪顿住脚步望向他,衣袍迎着风吹向一旁,幸而今日戴了璞巾,这风吹起来仍是冷得紧。

    李淳微微点头,脸上带着些无措,“方前凉州一役,若不是五叔前来相救,只怕我已经葬身于此,五叔于我有救命之恩。”

    李宪微微叹息一声,“某不该与你疑心的,只是李玖这番回来,亦是圣人与我的压制,你是我自幼看着长大的,实不忍心有朝一日你我处在对立之面。”

    “四叔,我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亦不是摇摆不定之人,五叔知我秉性,与我叙旧谈起的多半是战事,无关储君废立,”李淳缓缓说道,淮南王于太子之位却是无心与之相争,他心心念念的不过是何时再回雁门关。

    因着自己的疑心李宪于三郎多了几分愧疚,因着他人的言语而去试探三郎的忠诚,着实不是君子所为,这一番心思下来,倒也不再想着此事,与她聊了些朝堂之事便匆忙散了。

    冬日的晚膳备得早些,天色刚沉下来些,善儿便寻着李宪前去用膳,这孩子一看便是在外头玩闹了一天,脸颊红彤彤的,连外披都解下来了。

    “你阿娘呢?”李宪见玉瑱不在,忙问向善儿,恍惚才想起,玉瑱的身子每到这个时节,总是容易病,这些年用了许多汤药也总是反反复复,一到下雪天更甚。

    李善见阿爹在沉思,忙宽慰道,“傅医令来瞧过了,阿娘身子好好养着便行,一会善儿会给阿娘送些吃食去,阿爹不要担心。”

    “果然是长大了,今日玩闹了一天,怕是晚上要好好补补课业,等阿娘好了你可就有一番皮肉之苦,”李宪点了点李善的眉间,等用完了晚膳自己且去看看。

    李善努努嘴,有些哀怨的看着阿爹,本以为趁着阿娘病中,逃一天的功课的,不曾想终是要弥补回来。

    “明日是你三哥哥的生辰,你可不许玩闹得太晚,”李宪停下筷子,认真的看向李善。

    “知道,阿爹,”李善点点头。

    用了晚膳外头完全黑了,李宪提着灯笼穿过回廊,轻轻推开玉瑱的卧房,见她正卧在软榻上,连头都没抬起来,忙禁声示意侍女不要说话。

    眼眸刚合上便又抬起来了,长孙玉瑱揉揉眉心,又重重的叹息一声。

    “身子不舒服便早些歇息,若在软榻上也要盖些东西,否者这身子如何会好,”李宪示意侍女将毯子替玉瑱盖上。

    “殿下来了,怎的悄无声息的,”长孙玉瑱扬起一丝费力的笑容,突然一阵头疼袭来,让她脸色微变。

    “又头疼了?”李宪问道。

    长孙玉瑱点点头,“都是老毛病了,等晚些喝了药便会好些。”

    李宪点点头,“本是想让你用些吃食的,看你这样子,还是用了药早些歇息。”

    长孙玉瑱微微点头,“让殿下忧心了。”

    扶着长孙玉瑱到了里间,李宪便出了她的卧房,外头似乎又在下雪了,在门廊处站立了一会,才迈步离开。

    因着明日是李淳的生辰,府上这个时辰依旧在忙碌着,虽与往年一般府上不会大操大办来的皆是些李唐宗室,连李善的生辰都不能与之比拟。

    房里温着一壶酒,李淳跪坐在炉火旁,翻看着书册,看得正入神时,杨荣进来告知王妃在外头,眉眼忽然紧拧,这些日子来,槿阑夜里总来寻她,虽然每回皆是说上几句便走,

    可她眼里似乎带着期盼,手中的书册被推至一旁,心头隐隐有些担忧。

    “三郎,”宋槿阑看着有些出神的李淳,轻轻唤道,眉目里的柔情仿佛化不开般。

    李淳起身迎了过去,替宋槿阑将披风解下,“外头可是又在下雪了?”

    “是啊,原以为这天色会放晴,谁知又是一场雪,”宋槿阑看向矮桌上的书册,又回神看向三郎,“三郎原来偷偷在此煮酒论策,倒是逍遥自在。”

    李淳轻轻笑道,“冬夜漫长,也唯有这些书聊以慰藉。”

    “三郎的意思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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