珲的骑射功夫咱们私下里都清楚,你何时见过他射脱靶?今儿多西珲十发中五,可也不知道那哈齐现是怎么回事,十发只中了三。”

    “主子怎么说?”齐云野又问。

    德住道:“主子赏了俩人一人一个玉环,大阿哥赏了俩人一人一个箭托,都是一样的。”

    齐云野道:“私下里说与我就算了,若是外人问起,‘挑拨’二字可说不得。”

    德住连忙捂嘴:“我说错话了。”

    “好在只是被我听见了。”齐云野见他换了便服,问,“今儿你不出宫?”

    “我替你轮值。”

    “倒是累着你了。”齐云野勉强扯了个微笑。

    德住:“你知道的,我出宫也不是回自己家,与其在家看人脸色,倒不如在宫里自在。看你这样子,还是难受?”

    “歇了一下午,好些了。”

    “你可快些好起来吧,不然主子该着急了。”

    “主子就是主子,主子不该也不能为了个奴才着急。”齐云野怕话说重了,又接着开起了玩笑,“你担心我就直接说,可别拿主子当借口。”

    德住脸色一滞,旋即笑道:“没错,是我担心你,所以你赶紧好起来,不许称病躲懒。”

    齐云野知道德住这是听懂了他的话,也松了口气,说:“今儿你别睡太熟,若是夜里再有地动,主子肯定得叫人。”

    “我知道,你今晚吃了药早些睡,赶紧养好病要紧。”德住转顾张起麟,“你留心伺候着,风寒可大可小,别落下病根。”

    “奴才遵旨。”

    而后德住又叮嘱了几句,才告辞离开。送走德住的张起麟转身回来,端了热茶给齐云野,道:“少爷也太谨慎了。”

    “谨慎些好。”

    齐云野喝了茶,喉咙舒服了不少,才接着说道,“你以为今儿哈齐现是临时起意吗?还是那句话,奴才说什么做什么,背后多少都有着主子的意思。

    甭管哈齐现是不是真的受了指使,大阿哥当时没拦着,那就是默许了。咱们主子是太子,也是大阿哥的弟弟,兄弟之间的关系,不好搞啊……”

    “奴才只知道,跟着哪个主子,就听哪个主子的话。主子没有的心思奴才就不会有。”

    “这就对啦。永远记着这一点,以后甭管去哪个主子身边,你都能有出息。”

    张起麟低声嘟囔道:“少爷说得好像我以后会离开东宫似的。”

    “你觉得东宫好吗?”齐云野问。

    张起麟:“那自然是好的。主子和善,小少爷们也好相与,主要还是有少爷您。”

    齐云野抬手拍了下张起麟的大盖帽:“胡说八道!你可别害我!“

    到底是受了凉,起来吃了些东西,用过药之后齐云野就早早歇下了。

    半夜果然又有地动,震感明显,齐云野就算睡得再死也被晃醒了。

    张起麟想伺候着他起身,被齐云野拦了下来,反正之前大地震都没把毓庆宫震塌,这次不过是余震,肯定没事。

    当然主要还是太难受了,没有西药退烧,中药起效慢,他好不容易捂出了汗,这会儿要是出去受了风怕是更难好了。

    等震动停止之后,郑奉亲自跑了一趟,知道齐云野没事就赶紧回去当值。

    在耳房休息了两天,齐云野终于熬过了这次感冒。

    回去当值这日正赶上是中秋,虽然地震乌云仍在,但中秋家宴还是照常举行,只是撤掉了大部分喜庆装扮,歌舞奏乐也都停了。

    康熙赐宴,有后宫主子在,哈哈珠子们都不会跟随。

    白日里课程结束之后就都各自出宫去,只留轮值的二人在宫中。

    从景山上下来之后,乾清宫就传了口谕,太子宫每夜可留哈哈珠子值夜,着令落锁后无诏不得出太子宫门。

    有了皇上的旨意,哈哈珠子留宿宫中就不再是灰色地带,而是被正式允许的。

    东宫惇本殿平日不常用,东配殿留作哈哈珠子起居使用,西配殿则留作日后会客准备。

    第三进是毓庆宫,即太子起居之处。

    平日里哈哈珠子们都在二进惇本殿配殿,留值时倒是会往第三进院落去,但也都只是在东耳房合住,西耳房仍是只有瑚图里一人。

    马佳氏离宫之后,皇上又选了此次地震中不幸被砸伤头颅至今昏迷未醒的内阁学士王敷正的长孙王珉入宫,将胤礽的哈哈珠子补齐名额。

    虽然理论上是十名哈哈珠子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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