酱板鸭就成了他们家的荣誉名菜,只要他母亲做了酱板鸭,他便愿意多说几句话,随着他母亲做的酱板鸭越多,他性格也越来越开朗了。

    甚至成为了一名善于与人沟通的心理医生。

    可谓是酱板鸭出奇迹。

    他离家上学后,他母亲担心他压力大心情不好时,便会特意做酱板鸭无论多远寄去给他。

    下了楼,沈琢青给手上的酱板鸭拍了照发给母亲,回了句【收到了】。

    晚上七点,他回了贺彧的别墅。

    别墅内灯光敞亮,大门外停了四辆黑色轿车。

    看来又是来人了。

    人脸识别,进了别墅,一进屋子,就见到楼上楼下好几个黑衣人在行动穿梭着。

    大厅中央的空地,放着一个重重的巨大纸箱,定睛一看,里面装的全是黑色摄像头。

    再一看那些工作的黑衣人,沈琢青立刻懂了——例行一事来了。

    段良从屋子里走出来,见到沈琢青礼貌地微笑:“沈医生,打扰您休息了,这是我们定期例行的工作,为了确保别墅的设施没有问题。很快就能完成,您若是未用餐先到厨房用餐吧。”

    “我吃过了,谢谢.....贺彧在家吗?”沈琢青语气温和道。

    “看来少爷忘跟您说了,他临时去北区处理工作了,今晚大概是回不来了。”

    “这样啊,那你们忙吧,他不在的话,我今晚也不在这过夜了。”

    “沈医生请便,路途辛苦,沈医生可以不必多走一步。”

    每两个月一次,检查全别墅的摄像头,确保有效,一共106个摄像头。就连那种重点政府机关都不一定有这么多摄像头。

    上到二楼,就见走廊上的摄像头敏锐转动着,冒着红光。

    他的房间正好在走廊尽头的倒数第二间,每十米一个摄像头,这个位置,他也算占了一个侧面的死角,若是背对,不见得能看见他在做什么。

    ...

    半夜,面积很大的地下室,漆黑阴冷,屏幕的亮光出现在视野中央。

    贺彧懒懒地依靠在椅子上,一手撑着下巴,修长的指间夹着一几乎燃尽的烟,另一手懒懒地操控着键盘。

    修长白皙的手指一缩一伸,香烟衬得他的脸冷白、锋利深邃。

    宽领的黑色毛衣使得他身子微倾时,能看见突出的锁骨,带着诱惑力的冷傲凹陷。

    黑色的卡斯罗犬乖巧地蹲在贺彧的脚边,晃着屏幕的灯能模糊看见它灰黑的脸蛋。

    过一会儿,他关上电脑,灯光骤灭,只剩一点烟头的火跳跃在黑色中央,呼吸都听不见的地下室里,椅背被轻压了下的声音,烟火也跟着往前飘了飘。

    随后殆尽,彻底漆黑。

    回到一楼,脚步声停顿,昏黄的光晃过地下室,露出片影,踩上地毯,回声消失。

    他抬眸望上二楼,二楼已经没有灯了。

    踏上二楼,没一会儿就出现在了沈医生的房间门口。直接路过自己房间了。

    握上门把,一摁,一推,开了。

    沈琢青裹在被子里,睡得沉沉地,就觉得一股轻描淡写但又极带侵略性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几乎把自己裹住。

    现在十一月末了,秋末的风从窗进来,很凉,带着树叶的清香,又很舒服。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了阳台外露出半边的月。

    慢腾腾地转了个身,就见床边坐了个人,低着头,手里拿着本书。

    修长高大的身影,衬得椅子都小了。

    沈琢青盯着他,好一会儿心跳漏了一拍,但一动不动。

    “单纯的王子在夜里睡不着觉,裹着被子喊成熟的先生给他念故事......”

    贺彧慢悠悠转了头过来盯着,勾了嘴角,语气慢条斯理地问沈琢青:“单纯的沈医生,需要成熟的小贺给你念故事吗?”

    ....

    第33章 一起种花

    沈琢青好一会儿才坐起身,头发微乱着,睁着一双迷蒙又勾人的丹凤眼,直盯着贺彧。

    “段秘书说你晚上去北区工作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贺彧指尖一夹,将书放到一边桌上,起身,腿往前一压,上了床。

    俯身,漆黑的高大身子笼罩住沈琢青。

    他修长有力的手掌贴合住沈琢青的脸颊,指腹蹭着沈琢青的眼尾,低头贴着他的耳朵至下巴道:“工作了也得回来哄沈医生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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