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阈值。

    稍作思考,重心压下,凭左腿的弯曲幅度判断右脚是否离开地面。

    片刻静寂后,无事发生。

    众人都松了口气,荧准备上前扶我一把。

    “咔啦”,稀碎的崩裂声细微。隔着倾颓的石块儿土屑,紧随而来是一道严厉的警告:“退后!”

    “轰——”

    在掉下巨坑前,我感觉到双腿开始恢复知觉。

    这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吧。

    “帕诺斯?帕诺斯?”

    我睁开眼,看见异域打扮的少女竖起手指问我是几。

    我:……

    “谢谢,我很清醒。”

    荧松了口气:“那就好。”

    我没看到派蒙,但是据旅行者说她就在我旁边。

    “会不会是摔到头顶了?”,她不懂医学,但见多识广。

    头顶想象中的大洞被一道处于无法触及高度上的顶封死,小小的空间里只借着荧手中的瓶装物照亮了一点点地方。

    我坐起来,看到沙砾和石子,只能感受到缝隙里的风从耳旁吹过,以及河流缓缓的水声。

    “派蒙,你在的话,往河里丢一枚石子吧。”

    或许是我表现的太冷静了,荧一直用担忧的眼神看着我。

    很多病人,在得知生病时第一反应并不会如普遍认知中那样歇斯底里,而是不可置信。他们的大脑其实仍未完全处理信息,因此怔愣会被误以为冷静。

    气氛似乎有些沉重。

    石子落下的声音未如约而至,我一言不发,抬起右手,在荧的视角中,派蒙轻轻碰了一下,但我什么都没感知到。

    “为什么会这样?”

    荧安慰派蒙:“也不一定,毕竟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有点儿后遗症也是合理的,往好了想,或许是短期症状呢?”

    派蒙又说了些什么,这下荧也沉默了。

    所以我很喜欢善良的人,比起我本身,他们似乎更加为我着想,照顾我其实并不敏感的情感。

    如果在他们眼底出事,他们会比我更自责难过,就算那本不是他们的错。

    “不用担心,其实我不在这里。”

    “不在这里?等等,难道说你已经是鬼了吗?”

    我不知道派蒙说了什么,只看见荧做出惊吓的表情。

    同样因为听不到,她也没打断我。

    “掉下来的时候,我应该失去意识了。”

    荧立刻反应过来:“你是说……”

    从顶到底的距离,正常人不开风之翼摔下来骨头都碎了,就算神之眼强化过体魄也不行。

    更何况我还没进行风之翼考核,也未随身携带,连违规使用都不行。

    我很清楚自己不是鬼,因为身体的呼吸频率依旧。

    “这里的空间对我来说漆黑一片只有你手中瓶子照到的地方我才能看到。”

    荧听完愣了一下,她移开视线,看向四周灯火通明的大殿。

    那是一个小小的放热瓶,感觉四周有些冷她才拿出来的。

    “我明白了。”

    “等等,我不明白啊,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派蒙气的直跺脚,“怎么就变黑了,明明很亮啊。”

    我听着荧对空气解释,在掉下来的一瞬间我们就进入了秘境,但因为某种机制,秘境只接纳了我的意识活动,身体还在另一个地方沉睡。

    “简单来说就是灵魂。”

    片刻后,荧问了我一个问题:“为什么派蒙能碰到你你却感觉不到她呢?”

    其实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

    存在,虚无。

    它们的界限本就不那么清晰,至少就目前来说,我下意识不想探究她这个问题。

    考虑到能使用多种元素的战斗和派蒙的独一无二性,我随口答道:“大概是因为,你们足够特殊吧。”

    本以为她不会对这个答案满意。

    出乎意料的是,荧陷入了思考。

    然后她问我:“你能和我们一起走吗?”

    我说可以。

    意识和平日的行走没什么两样,我晕乎乎的,踩在地上也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

    因为眼前太黑,我亦步亦趋跟在荧身后,她其实也没有目标。

    这里太过庞大,我本就不甚发达的方向感已经乱完了。如果不是荧说,我们正朝东走,我还以为我们一直在往北。

    “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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