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无,只好安静下来。

    法瑞尔眼睛仍然紧紧盯着在商谈的两位,他觉得酒馆二楼就像是一个幼儿所,专门用来放置他们这些派不上用场的小孩的。

    “喂,我在和你说话呢。”

    “不好意思。”法瑞尔及时道歉,“你说他们在说什么呢?”

    二楼距离一楼太远,法瑞尔有点听不清楚。

    唯一能看出的就是,迪卢克神色很紧张,几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压抑。

    “你想知道吗?”派蒙看着面前这个神色认真的人,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和他说,“我不知道能不能告诉你,还是等他们来了再告诉你吧。”

    法瑞尔伸出手,再度拽了一下派蒙的披风。

    “啊!你又拽我。”派蒙明显生气了,“你这个跟屁虫!”

    法瑞尔挑眉看它,大概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取这个名字。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确实是迪卢克的跟屁虫。

    “随便你。”法瑞尔并不在意它说什么,仍然紧紧盯着楼下说话的几个人,然后,他看到温迪抬头看了一眼自己,而后冲迪卢克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们在讨论关于自己的事情。

    法瑞尔在心里想,二楼距离一楼实在是太远了,正想着,法瑞尔看到温迪再度抬头,冲他笑了笑,少年的笑容如同上好的蒲公英酒,令人沉醉。

    而后,迪卢克冲着他招了招手。

    这是他们谈完了,法瑞尔可以下来的信号。

    当法瑞尔下去之后,他能明显感受到他们之间的氛围因为他的加入而变得稍微缓和了起来,至少从迪卢克的脸色上可以看出这个信息。

    迪卢克紧紧皱起来的眉毛舒展开,这让他看起来没有那么有攻击性了。

    但站在他正对面的白衣少女,派蒙说她叫荧,法瑞尔看着荧,发现她眼里蕴着浓浓的警惕,手指一直有意无意地朝着剑柄移动。

    她看起来和其他人很不一样,法瑞尔第一次感受到这么浓厚的敌意。

    然后,温迪让他们放松,“好啦,事情已经敲定了,就不要这么警惕了。”

    法瑞尔在心里给他们排了个顺序,他应该站在迪卢克的身边,因为迪卢克对他来说最为安全,而后,应该远离温迪,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最危险的就是他。

    温迪接下来的话,佐证了这一点。

    “第一次见面,我就看出了法瑞尔的身份,只是没想到,你们竟然这么慢才反应过来。”温迪摸着下巴在两人之间走来走去,不停审视着,法瑞尔能感受到温迪的目光更多地落在他的身上。

    “我知道一些关于人偶的知识。”温迪说,“但这并不代表我告诉你,我要看到你的诚意。”

    “需要什么诚意?”

    他没顺着迪卢克的话说,而是开启了另一个话题,“伟大的风神在上,也许他只是想听到天空再次被奏响,他又有什么错呢。”温迪痛心疾首地说,法瑞尔总觉得他在表演,“或者,游吟诗人能在演奏的时候,稍微来那么一口好酒。”

    “这件事,想都不要想,还是说些别的吧。”

    “那我说点别的吧。”温迪的手指从风琴上拂过,风琴随着他的动作褪去华贵的外表,“这把天空,是假的。”

    天空中央那枚熠熠生辉的宝石瞬间暗淡下去,随着它光彩的消散,风琴也开始展现出它的原貌,一把原木雕刻的,再普通不过的风琴。

    “障眼法?”

    “好厉害的障眼法!让我看看!”

    “确实如此,只是不知道它什么时候被调包的,在丢给我之前吗?”

    眼看着迪卢克又要陷入无意义的沉思,法瑞尔及时将他从回忆中拉了出来。

    现在的问题不在于什么时候被调包了,而是在于,掉包之后的天空去了哪里。这件事要及早调查清楚。

    根据温迪所说,天空之中藏匿着昔日风神留下的一缕神力,虽然稀薄,所剩无几,但仍然是蒙德风起的象征。

    换而言之,天空的外交意义比它的实际意义要大得多。

    想到这里,法瑞尔出声:“不是你的问题,迪卢克老爷。”他的手轻轻搭在迪卢克的肩膀上,转而去问温迪,“既然你早就知道,那为什么刚才不说?”

    他本以为温迪会找个什么借口,诸如刚才没有看出来,或者是其他,没想到他只是:“欸嘿。”

    法瑞尔:我忍。

    但总有人忍不了。

    “欸嘿是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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