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2)

作品:《亡妻第十年

    墙壁,无声地流泪。

    陈郁没有再寻找她,纪惜桐在这个从未进过的房间游荡,看到了许多熟悉的物件。

    她看到了大学时和陈郁一起定制的抱枕,在夜市上淘到的可爱帕恰狗情侣杯,自己已经泛黄的日记本和翻阅过的名著。

    房间是按照纪惜桐和陈郁十年前同居的小家布置的,是纪惜桐一直很喜欢的温馨风。

    墙壁上挂着她们从相识到相知再到相恋的合照,每一张都承载了纪惜桐不敢触及的过去。

    这个房间一直是陈郁亲手打理的,不容许他人涉足。

    住院的这段时间,陈郁没法打理,因而桌面和柜台上落了层薄薄的灰尘。

    纪惜桐一直隐忍着的泪意再也控制不住了。

    她环顾四周,不知所措地抱着膝瑟缩在角落里。

    过去的许多个日夜,纪惜桐就是这样蜷缩在角落里的,从天明等到天黑。

    因为听说鬼长久跟在生者身后,会影响生者的运势,纪惜桐其实很少跟在陈郁身后。

    有时她会彻夜游荡在黑暗的街道,在一盏路灯下等到天明,等到日出时再寻找阴暗的地方栖息。

    陈郁偶尔会加班深夜,纪惜桐有时会在书房陪着她,有时会守在院中昏黄的灯光下直至那盏灯熄灭。

    这些年来,她很少会入陈郁梦中了。

    母亲去世那天是个例外。

    纪惜桐从陈郁淡漠疲惫的神情中觉察出了异样。

    她知道陈郁撑了这么久,已经很累了。

    当夜里陈郁披着她米色的开衫来到书房,垂眸看着厚厚的文件落泪时,纪惜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她在陈郁伏案浅眠时,忍不住用近乎透明的指节,拭着她面颊的泪痕。

    而陈郁能感受到的,只有轻似微风的触碰。

    越擦拭纪惜桐越难过。

    她努力了十年,最终却连替陈郁关上窗,拢好衣服的力量都没有。

    唯一化出的一点力量,也仅仅够她发出一些细碎轻微的声响。

    最后,唯一一点力量,也随着陈郁遭受的那场车祸消散了。

    纪惜桐何尝不想见见她的阿郁呢?

    但相见了也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人生或短暂或漫长,也不过几十载光阴。

    十年的心血尚且如此,她的阿郁以后也没有更多的十年来等她了。

    再抬首,纪惜桐的眼睛已经覆上泪光了。

    她在这个房间藏了许久,直至天已经完全黑了,陈聆上楼来叫陈郁共进晚餐。

    短促的开门声消散后,纪惜桐重新回到了陈郁的房间。

    她注意到房间里多了许多复古的摆件,纪惜桐飘近了,看清了摆件上被剐蹭出的痕迹以及细碎的裂纹。

    是古董么,纪惜桐在心中道。

    再偏首,她又看到了身边的绿萝盆栽和吊兰。

    没人的空荡卧室阴森森的。

    纪惜桐心中栗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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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迫与死对头结婚后》 by秦朝雾

    文案:

    【心机隐忍步步为营攻x明艳娇软作精大小姐】

    安雁清一夜之间从云端跌落。

    家里破产清算,父母不知去向。

    在她最走投无路时,针锋相对的死对头款款而来,一纸协议扔在她脸上。

    女人笑容恶劣,轻飘飘道:“做我的狗,给你个容身之所。”

    一枚硬币叮当滚地,安雁清温柔回敬,“宝贝,买你滚出我的视线范围内。”

    两人相看两厌,偏钟老爷子念及旧情,为照拂故友之女,强行将两人凑成一对怨偶。

    婚后头一夜,安雁清的房门被人硬生生砸开。

    不速之客斜倚房门,睡袍松垮垮敞着,耀眼的白一圈圈直晃进人心底。

    安雁清怒意微滞,就见女人下巴微抬,不紧不慢发号施令:“愣什么?还不快滚过来,履行婚内义务。”

    婚后生活鸡飞狗跳,

    钟楚一直以为安雁清对她深恶痛绝。

    直至某天,惯来冷静克制的死对头喝多了酒,将房间的小花瓶当成她本人,死抱着不肯撒手。

    她板着脸,耳根通红,认真捧着花瓶,

    在钟楚瞠目结舌的注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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