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一样,他怜爱地望着叶斐然:“我现在已经很满足了,我几乎已经做完我想做的所有事了,我不会后悔了……”

    他摸着他的脸,帮他擦着眼泪:“你别哭,你哭我会更难过的,至少我想要平静的、离开。”

    他意识渐渐模糊,眼睛闭上。

    “江意清你醒醒,别睡……我这就去叫顾安风过来,你等着……”他将眼泪忍回去,可强忍悲伤哪是那么容易的事。

    江意清眼睛半闭着,手也从叶斐然脸庞上垂下来。

    “求求你别睡,求求你……”叶斐然慌乱地望着他,俯下身来将他抱在怀里:语无伦次地说:“我爱你,从最开始我就喜欢你,可是我始终觉得我配不上你,才会故意躲着你……”

    “我知道、我知道一切都晚了,现在说这些一切都晚了……”

    “还记得我说过我总有一天会向你解释一切吗?”他笑着流泪:“那一天快到了呀,我马上就能从顾安风手里夺权回来,到时候我就把鸿来的股份全部过继给你,这就是、这就是我一直在计划的事啊……”

    “我没有想要背叛你,从来都没有……”

    “江意清……”他绝望的喊着他的名字。

    苍白削瘦的青年在他耳边轻轻说:“别哭了,连我都没有在哭呢……生活还是会照样继续。”

    “地球不会离了一个人就不转了。”他最后笑了一下,接着闭上了眼睛,陷入昏迷。

    过了好几秒,感觉到江意清失去动静的男人爆发出了一声悲鸣。

    医生和顾安风听到动静,接二连三的进来。

    医生给江意清想要实施抢救,叶斐然传达了江意清的诉求——也就是拒绝没有意义的抢救措施。包括,想最后见一眼顾安风。

    医生于是只给江意清做了基本的急救,保证他生命体征一直还在。

    不知又过了多久,江意清在迷蒙之间醒来,医护人员和叶斐然走了出去,病房终是寂静下来。

    他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于是顾安风只能俯身下来,贴近他的耳朵。

    “哥,我还有一些事,想要、想要拜托给你……”

    他在顾安风耳旁,说了自己临终前最后的诉求。

    接着最后给了顾安风一个拥抱。

    不过半个小时,他渐渐失去了意识,躺在顾安风怀里,再也没了任何的动静。

    病房里,心电图发出连续且尖锐的“嘀”声。

    顾安风一句话也没有说,闭了闭眼,亲了一下江意清的额头。

    接着沉默地将青年放在床上,帮他将被子盖好。

    清醒的这一天江意清曾有过状态好的时候,但现在看来那显然只是回光返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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