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容推开他的胸口，道：“起来上班。”

    尤利西斯穿好衣服，乖巧地跟着伊容出了门，他们一起乘车来到军部，路上尤利西斯试探性地用手指勾了勾伊容的手心，下一秒他就得到了一个温柔的握手，自然得就好像他们已经做了很久的恋人，如果不是在路上，有行人在看着，尤利西斯几乎要就地把自己全部奉献给他的爱人了。

    “不要忘记下午四点我们的约会。”

    伊容在走廊处向他摆了摆手，笑着提醒道。

    还有约会？

    尤利西斯藏住心中的喜悦，笑嘻嘻地回答道：“好呀，不会忘的。”

    醒来后的一切都好像坠入了一层深深的缚网之中，尤利西斯坐在办公桌前，他手里拿着那些交上了的报告，却一秒也沉不下心来不去想伊容，只是睡了一觉，醒来后他来到了十年后，十年后他居然真的成功了，他得到了伊容的认可，成为了他唯一的爱人！

    唯一的！

    他们是恋人！

    尤利西斯忍不住趴在了桌子上，极力克制着呼吸里兴奋的颤抖，他蓝色的眼睛看着桌角上那一方相框，里面是他和伊容在雪地里的一张合照，他的记忆里没有这一段，甚至在他回想的所有事件中，伊容从来都没有叫他背过，尤利西斯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碰了碰玻璃框下自己那张看起来尚还年轻的脸，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我会取代你。”

    “伊容是我的。”

    空旷的办公室内，年少有为的尤利西斯上将指着相框，一字一句，字字带着狠厉的腥气，像是毫不留情的威胁：“你最好不要回来。”

    十年如流水，他伸出去的手甚至还没有被水流湿润，就已经得到了十年后的一切，黑暗中苟且成阴暗的模样，他是一个卑劣的偷窃者，怀揣着十年后自己或许废尽了千辛万苦才得到的宝物，死死地藏在心口，不肯叫别人来看，也不肯再还回去。

    是卑贱的小偷啊……

    尤利西斯颤抖着咬住了自己的手腕，眯起一双锐利的宝石蓝眼睛，他知道自己最擅长什么，笑嘻嘻的模样可以掩盖所有的一切违和，他可以很快地学会十年后自己的生活习惯，毒蛇般窥伺那些他并未经历的一切，学习，习惯，最后取代。

    十年后的尤利西斯已经死去，他永远不会再出现了。

    中心城处于温带，一年中有一大半时间里都春意盎然，尤利西斯提前去花店里买了一束冰蓝色的玫瑰花，他整理好自己的着装，对着镜子练习着自然的笑容，在面对伊容那一刹那，转身将那束鲜花双手举到了他的面前。

    “亲爱的！约会礼物！”

    伊容神色平静地低头闻了闻花香，笑道：“和你之前在贝尔加莫城买的花一模一样呢，你还是喜欢蓝色的玫瑰。”

    尤利西斯眼睫轻颤，很快反应过来，伸出一只手拉着伊容的手指晃了晃，夹着声音撒娇道：“好想念你，亲爱的。”

    伊容反手握住他的手指，和尤利西斯一同走在街道侧边，闻言提醒道：“长官，我们只分离了五个小时。”

    尤利西斯凑近他，和伊容并肩行走在路上，道：“在分离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开始想念你了，亲爱的工作的时候有抽出一点时间来想念我吗？”

    伊容看着手里的通讯器回复着消息，没有回答尤利西斯的话。

    尤利西斯的笑容凝滞了一瞬间，很快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没有想念也没关系，下一次可以分出一分钟来想念我吗？”

    他晃了晃伊容的手，轻声道：“求求你啦，亲爱的。”

    “别乱动。”

    伊容握紧了他的手，道：“莱恩问我你今天为什么迟到，大约要下处罚，这是你这个月第七次迟到了。”

    莱恩是谁？

    尤利西斯问：“处罚什么？”

    伊容看了他一眼，收起通讯器，将手搁在自己风衣的口袋里，道：“不知道，再说吧，你刚平定了北城的暴乱，应当可以功过相抵。”

    尤利西斯点点头，他对这个处罚究竟是什么没有一点儿兴趣，现在他们作为恋人，应该专注于约会，没有什么比他和伊容的单独相处更加重要。

    他们来到餐厅，服务员拿过来菜单问伊容：“长官，还是老样子吗？要不要加点酒水？”

    伊容手指间捏着一只玻璃杯，闻言敲了敲桌子，淡淡道：“尤利西斯，点菜。”

    尤利西斯接过菜单，看着那上面琳琅满目的菜品，微微皱起了眉，这些菜品中没有在贝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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