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秋：？？？

    而问完这句话的顾轻寒，还十分犯愁，自己先摇了摇头，“不成不成，还有小宝、晨晨他们呢……”

    云秋一言难尽地看着儿子，想告诉他，做朋友可以，但真喜欢一个人，就要从一而终。

    没想到，阿雪又转过脸来问他，“阿爹，你说男人能不能娶好几个老婆啊？我给他们都娶了成不成？”

    云秋：“……”

    好一个都娶了。

    这要不是他儿子，他就立刻竖起大拇指：

    给皇子、皇孙，学正之子、民妇之子全部讨做男妻，那还真是很敢想，属于是—一皇帝都没这么浪。

    但阿雪到底是他的宝贝崽，云秋憋了好半天，才认真给小家伙拉着坐下来，仔细谈了谈这件事：

    “宝贝，你听爹爹给你讲——人呢，不能这么贪心，人家说——齐人非福，你不能这样。”

    “喜欢的人可以有很多，但不是都要讨进家里当老婆的，你只能在其中选一个最喜欢的。”

    他打了比方，说他和李从舟就是只有彼此，他们铺子里的很多夫妻也都是只有彼此，曲怀玉也只有公主。

    顾轻寒抿抿嘴，点点头，犯愁地似懂非懂。

    然后，第二日，云秋就听见跟着李从舟一块儿去屯所的小家伙，一本正经向李从舟宣布：

    “今天，阿雪要只喜欢萧副将家的小姑娘。”

    李从舟挑挑眉，不解其中意思，而云秋在他们身后啪地一下捂住脸——只在心里说了个完了。

    果然，再过一天，要去太子青宫做客的顾轻寒再次语出惊人，说他今天只和小皇孙天下第一好。

    云秋：“……”

    行，算他那一番长谈是白说了。

    不过当时他们觉得孩子小，可能就是过家家酒的喜欢，再大些也就好了，没想到——

    顾轻寒一直长到十二岁，还是见一个爱一个。

    有时候皇室秋猎，他家小阿雪才一下马车，周围就被各种皇亲国戚和朝臣公卿家的公子、小姐围满。

    有的，云秋甚至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比如和他们王府多少年都没有来往的、舒家的小公子。

    云秋是真担心他到处留情惹祸，但那些围在他周围的人，当真是只对彼此怀揣敌意。对着顾轻寒，都是一味的贴心小意、从不高声疾言。

    云秋：“……”

    成吧，他服了。

    而凌铮和徐宜两个听完前因后果，都没觉得有什么，劝了云秋两句后，就送了他们一家回京城。

    只是送了云秋他们在渡口登舟后，凌铮才隐约想起来，“前日，沈夫人他们是不是提起过，说若云公主那位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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