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躯体,旁观主脑跟伴侣在其他时空的甜蜜爱情(主脑转播),唯一的乐趣就是轮流给烙印输送能量。

    卡伦星人寿命漫长到几乎没有尽头,理所当然的,祂们也都是很耐得住寂寞的怪物,大部分时间都用来休眠、进食、发呆、或者旁观宇宙纪元的变更——但这仅限于找到配偶之前。

    拥有伴侣之后,卡伦星人除了睡觉、进食,剩下的所有时间都致力于粘在伴侣身边,亲亲蹭蹭抱抱贴贴,还有交配。

    没有伴侣的时间,简直度日如年。

    短短十七年,像是等了一辈子。

    迟年看着悲伤委屈到满地乱爬的触手,只能挨个喊过来又亲又抱地安慰了一通,然后才能疲倦地倒在触手编织的巢穴里。

    “十七年了,”奥古斯特已经回归了本体,祂本来也不经常以人类的形态出现,声音是从躯体的某个拟态出人类发声器官的地方传来的:“年年,要回地球看看吗?”

    迟年摇了摇头,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我想先睡一会。”

    “可能很久以后才会醒,”奥古斯特说:“我也快进入休眠期了,我们要睡好几百年。”

    “......嗯,”迟年实在太困了,倦怠地翻了个身,又说:“不过在此之前,至少先帮我穿好衣服。”

    “我喜欢你不穿衣服的样子,”奥古斯特老实巴交,但还是帮迟年清洁好身体,翻找出衣服温柔地帮他穿好:“当然,穿衣服也很好看。”

    迟年随意应了一声,依旧懒踏踏的不想动弹,又打了个哈欠。

    “我是不是该回地球再看一眼?”迟年问祂:“要睡几百年呢。”

    奥古斯特温和地用祂的视觉器官注视他:“要去吗?我陪你去。”

    “还是算了,”迟年是个善变的男人:“其实我现在也不是很想回去。”他在另一个‘迟年’那里,已经看遍了地球的所有——高山、深海、雨林、荒漠、城市、或者乡镇,他都已经踏足过了。

    地球已经没有值得他留恋的人、或者风景。

    迟年说:“等睡醒后,等几百年后再说吧。”

    也许那个时候,他才会提起兴趣想回故土看一眼。

    “都听你的,”奥古斯特说:“年年愿意去,我就陪你去;不想去,我们就去提前准备好的巢穴,一边交配,一边等待休眠期。”

    “你真的,满脑子都是交配——哦,我忘了,休眠期就得维持交配的姿势,你得触碰到我的烙印,”迟年浑身还酸软着,又问:“那个‘迟年’最后怎么样了?”

    “他回到洛维亚身边了,现在应该已经进入了休眠期,”奥古斯特把他卷进怀里,蠕动着庞大的身躯,直接在宫殿里撕裂空间,然后钻挤进去:“洛维亚——你知道祂吗?”

    “我知道,另一个你,祂出现过好几次,”迟年笑道:“比你的性格更急躁一些,不过我能感觉的出来,祂很喜欢‘迟年’。”

    奥古斯特伸出触手轻轻戳他的脸颊:“所有的‘奥古斯特’都会喜欢‘迟年’,只要有一个时间线的我们相遇相爱,其他时间线的我们也必然会相遇相爱。”

    “这是什么原理?都要把我绕晕了,”迟年感慨:“不过话说回来,我真的很羡慕那个‘迟年’。”

    “羡慕?为什么?”奥古斯特问:“你更喜欢‘洛维亚’?”

    “我羡慕的不是这个,你不要随便曲解我的意思,”迟年笑话祂:“而且你怎么自己吃自己的醋?”

    奥古斯特没有回答,执着问他:“那你羡慕什么?”

    “羡慕他能在最茫然无助的时候遇到‘卡伦教授’,哪怕这只是我为他导演的一场戏,”迟年说:“我都不敢想象,如果我也能遇到‘卡伦教授’,我会有多快乐。”

    可他没有。

    在他被酒吧里的客人欺负的时候,在魏泽峰把他拉进徐教授的犯罪项目组的时候,在魏泽峰向他借钱的时候,都没有‘卡伦教授’出现。

    对比那个‘迟年’,他的过往残酷得像一场就算醒来也会让人心有余悸的噩梦。

    奥古斯特再次撕裂空间,从虚空挤出去,降停在祂早几百年就挑选、标记好的高等能量矿脉里,卷着迟年的手腕,沉默地看着他:“对不起。”

    “你道歉做什么?”迟年失笑:“我就是感慨一下。”

    奥古斯特用触角上的口器吻了吻他,又问:“酒吧里的那些人欺负你了吗?”

    “没有,”迟年看着从触手缝隙里透进来的矿石的荧光,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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